那守在门口的衙役语气不善的低吼着,这群人以为衙门是他们家的院子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群人看着眼前的官差个个把手按在身侧的刀上,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只得畏惧的吞了吞口水,在原地蹲了下来。
见着吵闹终于停止,县太爷才将眼光放在了还站着的林苗苗、陆玦和李致身上。
“你们上前来,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本官讲一遍!”
还没等林苗苗开口,他们身边的李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大人,草民前几天因腰腹疼痛去看大夫,前几个大夫都说草民的病治不了了,让草民离开,回家路上经过她的医馆时,草民疼得实在受不了就进去找她看诊,她给草民开了药,草民回家吃了药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居然……居然在小解时排出了小石子!”
最后一句话他基本上是咬着牙喊出来的,因为当着众人的面,李致觉着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太羞耻。
可是为了让县太爷能更好的审理这个案子,让自己弄清楚病是不是如林苗苗所说真的治好了,他也只能讲出来了。
“草民害怕极了,觉得定是她开了假药给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喊了些人,去找她讨个说法。”
听到这里,县太爷眯起眼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问道:“你不会不知道聚众闹事也是违法的吧?”
李致身子一抖,连忙告饶道:“县太爷饶命,草民也是因为怕死才会出此下策,还请大人明鉴呐!”
“哼,接着说!”县太爷也不表明态度,他只想快点将林苗苗开假药的罪名坐实,可是要定罪的话,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全套的。
“她不肯承认自己开的药有问题,还伙同她相公要将我们打一顿!我们都很怕他,才想着来报官,请您为草民讨个说法。”
见着李致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县太爷立马一拍桌子,大声道:“来人,将罪犯林苗苗和同伙押下大牢,择日处理!”
两边的衙役听着县太爷的命令,向林苗苗和陆玦包抄过去。
他们听到了李致的话,说他的功夫很好,所以此时,纷纷手压着刀,准备他一有抵抗就拔刀相向。
眼见着自己和陆玦被他们围起来,林苗苗有些急了,大声喊道:“大人审案从来只听片面之词的吗?民女都还没有说话,您凭什么定民女的罪!”
县太爷冷笑一声道:“本官怎么审案子需要你教吗,此人说的那么清楚,他吃了你开的药,在小解时排出了石子,这么明显的害人的情景你还想怎么为自己开罪?”
“那不是害人的表现!那是民女治好了他的病的表现!”林苗苗毫不示弱的喊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此时再不强势一点,自己和陆玦都会被下狱。
她倒是不怕什么,可是陆玦只是被自己牵连进来而已。
她绝对不能让陆玦被下狱,不然自己会有深深的罪恶感。
“他当时走进民女的医馆,我为他诊治出是肾结石,给他开的药本就是让他将那小石子排出体外的药,只有将小石子排出来,他的病才会好啊。”
林苗苗一脸真诚的看着李致,她知道这种事真正要解释清楚的是病人,而不是县太爷,只要李致信了自己的话,主动承认自己不是害了他而是救了他,县太爷就算想抓自己就是师出无名了。
“一派胡言,本官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什么,什么……肾结石?”县太爷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林苗苗的话。
“肾结石的症状是腰腹部绞痛,恶心呕吐,烦躁不安,腹胀血尿等,李致,你想想你在排出石子之前有没有过这些症状?”林苗苗不理他,只对李致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