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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张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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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哪位智慧的祖先创造了“风烛残年”一词。当我一次又一次面对残年的老人,他们被凛冽寒风摇曳而寸步难移的时候,我的泪腺总在发酸,泪水总在眼眶里打转。

    三年前,我见过的那位满头银丝的老妪,身体尚且康健,已是七十八岁的高龄,三寸金莲般的小脚不用拄拐杖却能走得稳稳当当。她与小儿子生活在一起,还帮着家里喂鸡、喂猪,照看小孙子们,一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正应了那句俗言:“八十老门前转,一日不死还吃一日饭。”今日,我又碰见了这位老妪。个头好象比三年前矮了一截。初冬的高原上强劲的西北风猛烈的刮着,老妪双手拄着拐杖,满头银司被风掀得乱舞,她那深陷的眼窝里不知是因为刮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泪光盈盈,狂风掠过,她下意识地,双手更紧地握住了拐杖,努力地站稳,依然张望着

    “三寸金莲”上的白棉布袜被小鞋裹得仅能看见脚面上的一点;不太整齐的大襟黑布衣裹着瘦小的躯体,还有那满头银丝,如果在暖暖的堂屋里坐着这样一位老太太,我们或许能体味到她享得一点幸福。可是在这样的寒风里,一位年迈老妪,强行扶杖,独立寒风中张望,我的心只感到阵阵酸楚,也才真正领悟了什么是“风烛残年”——犹如将燃到尽头的蜡烛,被风摇曳得半死不活,这幅凄惨的情景也只有亲历才能够感受得真切。据我所知,这位年逾八旬的老妪一生抚育了七八个子女,大儿子还是一位地级“官”儿,其他子女或工或农或商而他们满头苍苍白发的老母,却孤苦的立于寒风中张望,似无所归依的期待着——她在张望什么?她在期待什么?她为什么泪光盈盈?

    这一切我都搞不明白。我只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个意境——风烛残年。而这把年纪确实是需要人呵护的啊!

    在呼唤爱心的日子里,我们能否照顾好即将熄灭的风中烛,让他们愉快地度过最后的一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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