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他现在去找二老要房子也没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八毛,八毛那丫头得好好管管了,没事干啥要惹梅儿,糊人一脑袋血,不然房子的事不早解决了啊。”
“呸!就知道你又想赖别人头上,咱们清红才多大?你咋就信了梅儿那丫头胡说呢?要我说啊,都是那丫头有古怪!喂,你说她一个人就敢上城里,还一住就是十多天,说是照顾病人呢,这话你信不?”齐昌兰在杨梅手里连吃了几回亏,慢慢的也摸出了点门道,只是自己也有些不自信罢了。
“有啥古怪?别神神叨叨的啊,没得惹祸上身!”杨传明见自家媳妇越说越离谱了,便有些不悦。封建迷信那一套搞不得呢。“爸都说了,那是娘在城里跟人认了干亲,是人家在照顾着一老一小呢!”现在回想起来,他爸当时那眼神可不大好,瞧着他似乎就是在埋怨他不孝顺似的。
真是越说越乱了!杨传明气鼓鼓的掀被子上床,也不再搭理齐昌兰。
齐昌兰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即不干了,揭了杨传明的被子就要挠人,房子的事还没有解决,丈夫还敢给她脸色看了!
杨梅、于婆婆这一晚都睡得很安稳,这些天在医院里虽然处处有刘爱英关照着,但哪里有自己家里住着舒坦啊?再说病也治得差不多了,只等恢复,村里的田地又马上要承包到户,不用再靠挣点工分过日子,真正的是事事称心如意。
可是天还没大亮,于婆婆的房门就被拍得震山响!
“怎么地……”杨老倌开了门,后半句生生的咽了回去。
门外他的大儿媳妇乌青八拉着一张脸,衣衫凌乱的站着。见到他开了门,忙迈步就挤进了屋子里。“娘啊……我不活了!您老可得为我做主啊!”
“好歹也是跟他生儿育女、含辛茹苦过了这些年的女人,他竟然这样对我啊……”
大儿媳跌坐在于婆婆的床前,就是好一通哭诉。于婆婆完全被大儿媳给弄懵了,杨老倌则是快步走了出去。儿媳妇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他跟老婆子的房里,这算个什么事!
“传明、传明!”出了院子,杨老倌越想越火大,站在堤上就冲下面大房的房子叫唤。
杨梅在睡梦中听到女人的哭嚎声,吓了一跳,接着又听到爷爷大声喊杨传明的声音,以为是奶奶出了什么事,光着两只脚跳下床就往西屋里跑。
“奶……”结果她就看到齐昌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奶奶身上招呼,而奶奶则是半卧着身子,努力的坚持着。
“大舅娘你这是干什么?”奶奶好不容易才恢复到今天这个样子,距离彻底的康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年纪大的人自愈能力还要差些,能不能恢复如初,全凭运气。为此杨梅伤透了脑筋,可齐昌兰倒好,一上前就这么拉着老人不放,全不顾老人的身体受不受是住。
她是真的火了,声音极大。“你不知道奶奶受不得你拉扯吗!”随着话音她上前就去拉齐昌兰,狠狠的用头顶开她的身子。
齐昌兰完全没有防备杨梅,冷不丁的被她撞了个屁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