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困乏,整天睁不开眼,我没有吃,都偷偷扔了,可我知道我这样做迟早会被她发现的,到那个时候,她也许就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她会杀了我,你们知道吗,她会杀了我,再一截截的把我剁成碎骨,就像她对妙言做的那样。”
郑东海说着说着,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我就要被她逼疯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为什么要杀你?”沐言抬头。
“为了钱,我父母去世了,给我留下了一大笔财产,而她们家破产了,只能靠那个破裁缝铺子撑着,这几年,若不是我接济,她们能过的这么舒坦?”
“可你刚才还说你们家经济条件一般,甚至连你们两个人的学费都凑不出,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一大笔财产?“
没等沐言再问,曾明明的口气忽然有些不悦,先前听郑东海讲述他的故事时,她还有些同情他,可不知为什么,曾明明总觉得现在的他有哪里不正常,处处透着诡异。
“我父母以前给一家很有钱的大商人家当管家,后来他们家出了事,我父母领不到工钱,就趁乱将那家的几样宝物偷拿了出来,却一直担心那家的后人追究始终不敢拿出来变卖,所以我们才过的很拮据,可那几件宝物我都见过的,各个价值连城,孟洁她,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处心积虑想接近我,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见利忘义的贱女人!”
郑东海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将详情讲出,讲到最后,又有些声嘶力竭。
曾明明皱着眉,郑东海虽然举止癫狂,可他说的事却又透着几分真实性,尤其是她无意间在那女孩身上看到的那个亡灵。
的确和郑东海在梦中看到的女子一模一样。
他没有自己的天赋,不可能无辜捏造一个如此相像的鬼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许妙言真的被她表姐孟洁杀害了,心有不干附在她身上跟着她一起回来了,可不知什么原因无法伤害孟洁,只能夜夜给郑东海托梦,这才害的他也夜不能寐,精神紧张,以致行为举止都有些失常。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完全可以去警局报案,为何又找到我们?”沐言盯着郑东海,目不转睛。
“因为我……我……”
“你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情况,再不如实说,谁都帮不了你!”
沐言眸光忽然变的有些迫人。
“我说……从我怀疑她开始我就在一直寻找证据,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将她发梳上的头发收集起来,去做DNA比对,本想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没想到……”郑东海颓然垂下头。
“你拿什么比对的?”沐言忽然问。
“也是头发,妙言十几岁的时候剪过一次辫子,我一直替她收着的,可是我说什么也想不到,这次化验结果,竟是一样的!”
郑东海缓缓抬起头,眸光晃动着一丝惊恐。
“医生告诉我,这两份DNA的样品取证一模一样,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