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丝丝血渍。颜色已经变成了酱色。
“妙言就死在这个桶里,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已经被这种膏体覆盖了,硬的和木偶一样,稍微一用力就皴裂开,碎成一断断,鲜血和骨茬掉下来,淌了一地,太吓人了。”
孟洁捂着脸,发抖。
在她身体左侧,虚空的幻影慢慢出现,许妙言的脸就这样紧贴在孟洁的侧脸旁边,惨白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痛苦的神情,她伸出手,想抚摸对方的脸,手还没碰到孟洁又像受了惊吓似得缩回去。
眼眶里继续淌下血泪,一行行,蜿蜒如蚯蚓。
“这些都是她做的?”沐言从地方捡起一朵硅胶花。
旁边,有一个木雕的模具,应该就是这只硅胶花的原型。
“嗯,这些都是她做的,她喜欢一个人捣鼓这些东西,可郑东海总说她不务正业,于是她就偷偷在这儿弄了个工作室,这些东西都是我帮她采购的。”
“郑东海不知道这个地方对吧!”沐言眸光浮起一层暗色。
“除了我和福伯没人知道。”孟洁摇了摇头。
“你们这个店雇佣了几个工人?”
“只有福伯一个人,不过有时候活多的时候也会雇佣一些人帮着绣花和签边什么的,后来福伯嫌乱,就让她们拿回家做,做好了再拿回来验收结账。”
“他在这儿工作很久了?”沐言捡起另外一个半成品,仔细端详。
“从我母亲接受这个店开始他就在,说是雇员,其实大多数生意都是他在打理,比起我们,,他更像老板。”
孟洁面露汕色:“我和妙言都没继承下缝纫的手艺,仅略通下皮毛,我虽然学的设计,可对旗袍制衣的精髓也掌握不好,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模仿店内遗留下来的那些服饰再设计,也没什么创新。”
“福伯知道妙言的事吗?”
“不知道,妙言出事的时候他恰好请假回乡祭祖了,三天后才回来。”孟洁低下头,曾明明一直盯着她身边的女鬼,此刻,孟洁的脸甚至比那个女鬼的更苍白。
“和我们详细说一下那天的情形,不要有遗漏。”
“那天,妙言无意中知道了我和郑东海的事,十分愤怒,她和我大吵一架,将我赶了出来,我不敢和她争辩,生怕刺激到她,你们也知道妙言有很严重的忧郁症,特别容易受刺激和发脾气,虽然用药物控制住了,可还是比一般人容易失控。”
孟洁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都怪我当时只顾着去找郑东海问个清楚,忽略了妙言的不对劲,我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激动,竟然……竟然……都怪我。”
“你的意思是郑东海和妙言说了什么,她才会和你大吵,并心灰意冷的选择了自杀。”沐言一挑眉。
“除了他,谁会那样卑鄙!”孟洁猛的抬起头,“我们本来都说好了那件事是个意外,可他却总用那件事要挟我,还亲口将这件事泄露给妙言,导致她惨死,我好恨,恨他,也恨自己。”
“你和郑东海之间也有过一段情?”曾明明终于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