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场邂逅就会嫁给其他人。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尤其是福伯,他从十几岁就在这个店里打工,是妙言母亲的徒弟,从小看着我们长大,对我们十分照顾,尤其是妙言,几乎是被他带大的,如果不是他,一直用膳食帮表姨调理身体,她不可能拖了那么久。”
“他还懂治病?”曾明明一怔。
“福伯家以前是开中药铺子的,懂一些药理,后来家道中落还摔坏了一条腿,生活困顿,妙言的妈妈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一呆就是几十年。”
“他没成家?”想起福伯儒雅的举止,曾明明暗自感叹,若不是残疾人,这人应该也算个俊男了吧,可惜。
“没有,这个铺子几乎就是他的全部,都怪我,一心陷入过去的纠葛中迷失了本心,这才做出这么多荒唐又不耻的事,连我父亲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店都保不住。”
“你还记得妙言的尸骸掩埋的地点吗?”沐言皱了皱眉。
“你们想挖她的尸骨?”孟洁的脸白了。
“你说的话只能算是证词,但,最能说明一切的,还是妙言本人。”
沐言平静的注视着孟洁。
孟洁眸光浮起一层俱意,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个地址。
她说话的时候,曾明明一直盯着她的脸。
她的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好像在强烈抗拒着什么。
曾明明知道,这是许妙言留下了那缕残念。
她为什么附在孟洁身上,表情为何这样狰狞?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我们在街口的下道处等,对,带上法医和刑事记录人员,可以,反正我已经清醒的事瞒不了多久,早晚都会知道,无妨,对了,那件事已经办妥了吗,好,就这样。”
沐言挂了电话,对孟洁点了点头。
“恐怕这个店要关门一段时间了,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动,不过,前厅的那些服装和本案无关,你可以通知福伯拉走,免得我们现场勘察时损坏了就不好了。”
“无所谓了……”孟洁摇了摇头。
“就算你无所谓,可这毕竟是福伯的心血,就算送他卖掉,也算你的一份心意。”沐言根本没看孟洁,淡定走到金属桶边上,伸手按了下桶内的残存的硅胶,眸光轻轻晃动。
孟洁一怔,好像被他的话打动了,摸出手机给福伯打了个电话,让他抽时间把前厅和库房的成衣都拉走,还说警察最近会在这里办案,她要配合,铺子不能在经营下去了,让他自己保重。
电话另一端,很吃惊,不停在追问。
孟洁只剪短的回了一句你以后会明白的,不要怪我,就挂了电话。
她抬起头,眸光说不出的平静,“咱们走吧。”
沐言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往外走。
曾明明刚要跟着出去,袖口却忽然被人拽住。
她慢慢回过头,许妙言的魂魄不知何时已立在她的身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死死抓住她的衣角。
眼框中赫然淌下两行血泪。
蜿蜒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