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个地名。
是深市。
林同看着这两个地方想了半天,竟也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来,
“各有各的好。”
“可是深市具有发展空间,而且,深市是工业化高速发展的几年,可是沪市却是偏高端路线,写字楼之类的……”陈墨言的眉头轻蹙,她一边沉思一边想,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头几乎都已经是完全偏向了深市。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情。
林同索性道,“要不这样,我先去实地考察一下,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行,不过你的时间得快,三天时间?”
就知道这个小学妹一旦有了主意,做什么那都是风一般的速度。
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和林同约好了时间,陈墨言便准备开车回家。
谁知道车子死活开不起来。
看的林同有些好笑,“我说学妹,你是不是大半年多没开车,忘了怎么开了?”
“这车子坏了,得送修。”
林同有些不死心的去试了几回,结果也是没成功。
最后,林同只能送陈墨言回家……
几个小的还算是乖巧。
陈墨言回到家都下午三点多,她洗了手,换了身衣服走进房间。
四个娃一拉溜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老大的睡姿极具霸气,呈大字型,老二嘴角流着口水,小拳头放在嘴边不时的啃两下,老三一双小手举在头顶作投降状,唯一的女娃老四最文静乖巧,睡的香甜……
站在床边上。
陈墨言看着这一幕,眉梢眼底全都是笑意流动。
走出来。
她看到顾妈妈正在不远处的井台边上洗尿布。
“妈,你休息一下我来洗。”
陈墨言挽了袖子就想动手,却被顾妈妈给拦了下来,“行了,你也在外头累了大半天了,你那是费脑子的活儿,妈只是看了会孩子有啥好累的啊,你赶紧回屋歇一会吧,这里妈很快就洗好了。”
对于顾妈妈的这些话。
陈墨言还是很感动的。
她抿了抿唇,蹲在了一侧,“妈,谢谢你。”
自家儿媳妇突然这么的煽情。
顾妈妈这个当婆婆的表示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她下一刻就笑了起来,“傻,你嫁到了咱们家,那就是一家人,和妈还客气啥?”
只要想想那几个大胖孙子,孙女的。
顾妈妈觉得呀,啥啥不满的都没了!
天大地大,她孙子孙女大!
顾妈妈把尿布用清水洗干净,拧去水份,陈墨言在一侧搭手晾上。
婆媳两人之间的气氛温馨而自然。
第二天,陈墨言留在了家里头,和几个孩子玩了一整天。
三天后。
林同直接带着一堆的资料来家里头见了陈墨言。
不用陈墨言再说,他直接就拍了板,“深市。”那里的发展机会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适合工厂啊。
陈墨言笑了起来,“嗯,这事儿你作主。”
虽然说是林同做主,但是陈墨言身为老板,法人,好多的事情肯定是需要她亲自出面的。
这样一忙活就是一两个月。
早上出去晚上回来。
甚至还有些时侯要朝着深市那边飞……
顾妈妈虽然也偶尔念叨几句,但好在她还算是明白轻重,就在顾爸爸耳边念叨。
说到底,还是顾爸爸的话让她听到了耳中。
如果陈墨言不赚钱。
这四个孩子都靠他们那当兵的儿子。
养的起吗?
这话一开始的时侯顾妈妈还有些不愤:
她儿子怎么的就养不起媳妇孩子了?
只是在看到几个孩子一个月的花销,奶粉吃穿的费用之后。
她的嘴唇蠕动了几回,终是再也不说什么了。
自家儿子赚的钱,还真的不够花!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折腾。
厂址什么的最终选好。
陈墨言和林同两个人分头行动,跑合同,招工,联络相关人员。
短短月余时间。
陈墨言的头一家奶粉厂正式成立。
开业的当天。
陈墨言喝了点酒,回酒店下车的时侯她没站稳。
身子晃了下差点摔倒。
还好她身后的林同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她。
几乎在同时。
不远处的某个暗影。
几道聚光灯咔嚓嚓的闪过……
“你没事吧?喝醉了?”
“没事,好久没穿高跟鞋,有点不习惯了。”
陈墨言有点不好意思,撩了下头发避开林同的手,招呼了另外的一行人朝着酒店内走过去。
……
某偏远郊区。
顾薄轩自打调过来之后就一心投入了整个部队的筹建当中。
忙的是脚不沾地儿。
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分成几个人用。
而跟着他过来的周吕等十个人也都是被他当成了老黄牛般的使唤。
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呀。
不不,他们现在是连吃草的时间都快要没了。
吃饭都得是挤时间吃。
这天中午,周吕一边吃饭一边对着吃饭时间还不放过自己的顾薄轩抱怨,“头,你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要过劳死了啊,能不能让我们有正常的吃饭和休息时间?每天不多,一顿三餐,每餐半个小时,睡觉五个小时,行么?”
“我现在饿着你们了吗,没让你们睡觉?”
顾薄轩冷嗖嗖一个眼神望过来。
周吕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
嗖的一下瘪了。
最后,他苦瓜了一张脸,“头,我们已经有半年没休假,没睡过五个小时了,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熬不住的。”
“行了,忙过这一个月吧。”
顾薄轩看着周吕摆了下手,“你和大家说,下个月,每人轮休,两天。”
“真的,老大你说话算数?”
“怎么着,怀疑我?”
“不不,头您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大堆的词从周吕嘴里头不要钱似的朝着外头蹦。
顾薄轩冷嗖嗖的眼神瞟过去,“闭嘴,吃饭。”
周吕,“……”夸人都不许的吗,头现在越来越抠了。
深夜一点。
顾薄轩洗漱好,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周吕等人说忙的脚不沾地,每晚只睡那么四五个小时。
可是顾薄轩是他们的头。
是这支部队的领头人,他需要付出的心血自然是更多,更大。
可以这么说,这大半年来,他每晚都没睡满过四个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和周吕说放假的原因。
躺在床上沾枕即睡的顾薄轩今晚难得的失眠。
想陈墨言,想几个孩子。
自己大半年没回去,孩子估计都不认识他了吧?
想到那个小丫头一个人要照顾几个孩子。
还得操劳两边的老人,外头的那诸多的事情。
顾薄轩就忍不住的心疼。
头一回的,他对自己目前的这份工作带了些许的怀疑。
当兵啊。
可是连自己的家都顾不到,这算是一个好兵吗?
辗转反侧到了两点多。
顾薄轩几乎只是在床上打了个顿儿。
凌晨四点半。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睁开了双眼。
一天的忙碌再次开始。
直到傍晚。
顾薄轩才算是有空回了趟宿舍。
才走进岗哨处。
警卫员行了个很是标准的军礼,“顾师长,有您的信件。”
难道,是言言写过来的?
想到上次信里头寄过来的几个孩子的照片。
还有自家媳妇字里行间对他的思念。
顾薄轩心里头美滋滋的。
手里头拿着信,一天的疲惫似是被水给冲唰掉。
余下的只有高兴和欢喜。
坐在床边上,他打开信,哗啦,一叠的照片掉落。
顾薄轩的眼神慢慢咪起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