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她是军医,平时都在部队里给士兵看病,不会结仇,这个应该其他事。”
她话音落,没人在接腔,蒋陶心里乱麻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面,但谁知老太太将电视关了:“先不看了,看着胆战心惊的,我们等着消息,像这种的肯定是想要点什么,只要达成目的就行了。如果真想要杀人,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这样做?”
听见这么说,蒋陶稍微放心下来,但看不到是什么情况,还是焦急的不行。
而高层建筑物天台上。
冰冷锋利的刀尖就抵着自己的脖颈,微微刺痛,薛雅娴僵着身子,紧抿着唇。
这人还会几招招式,不然以她的身手,也不会被她弄到这里来了。
薛雅娴一直没说话,想的是敌不动她不动。
果然没一会儿,这人就按捺不住了。
刀尖又往前面抵了抵,男人语气也是恶狠狠的:“给我五百万,立马放了你!”
薛雅娴冷静,沉着应对:“那也得给我个准备时间,我现在身上没有,你给我几天让我准备准备。”
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男人瞬间被激怒,将她身子又往前面挪了些许:“你少骗人!你身后的大金主是薛家,包养你的是薛家的大董事,你怎么会没五百万?!你手上没五百万你会心甘情愿的跟着那糟老头子?!”
薛雅娴不清楚他到底在胡说什么,但是只能顺着往下说:“我就算是有,可你现在将我这样子,我也没办法拿给你啊!”
“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男人继续用恶狠狠的语气警告她,并且又再一次的将她往前推了些许。
薛雅娴深吸一口气,瞄了下方一眼,腿软了几分,然后轻轻摇摇头:“不会,没什么花样。”
“谅你也不敢!”
话音落,男人拽着薛雅娴下去,站在宽阔的平面上之后,她舒了一口气,准备有所行动,但脖颈间的冰凉不能忽视,她只能任由人继续挟持着。
回想起刚才他说的话,薛雅娴问:“你刚才说的,我背后的大金主和包养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呵!”男人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现在知道这事不光荣了?所以不敢承认了?”
薛雅娴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没吭声,保持沉默。
男人用轻视目光看着她,用鄙夷的语气道:“你插足了人家的感情,被正房知道了,人家正房带着女儿找到我,让我取了你的命。”
薛雅娴:“……”
什么乱七八槽的!
“那既然是让你取了我的命,那你现在问我要钱,还准备放了我,那你这不是没办成事?还是想在弄死我之前在勒索我一笔钱?”
薛雅娴可能是说中男人的一个心思了,男人的神情稍稍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他呸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副“老子不傻”的表情:“杀人犯法,我才没有那么蠢!”
“那你事情没办成的话,要是让她们知道了,你不也没好日子过?”
“你的五百万,再加上她们给的定金三百万,一共是八百万,有了这八百万,我想去哪就去哪,还怕会被她们找到?”
男人说是这样说,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薛雅娴刚才在无形之中说中了他的想法。
他贪心,见钱眼开。
认定薛雅娴是大富豪包养的情人,所以心里想着,在除了薛雅娴之前先勒索一笔,然后等薛雅娴的钱到账之后,在立马将她除掉,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得到两笔钱!
他才不怕什么杀人犯法,反正委托他的那两个女的说了,让他放心做,善后的事她们处理。
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到时候拿钱逃到外省去,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认识,就还是一条好汉!
两人还未走出天台,一批穿着制服的男人瞬间涌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是警察和救援人员。
其中一人举着枪,直直的对着那男人:“放下武器!”
男人在见到警察出现的时候就慌了神,而薛雅娴察觉到男人身子微微颤抖,便就趁这时候,眼疾手快的将脖颈间的刀尖推到一边,紧接着握着男人手腕,让他被迫的将刀扔在地上,紧接着警察过来,制服了他。
男人被制服着也不老实,张口就骂:“你个臭婊子!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薛雅娴目光清冷的望过去:“我没报警。可你别忘了,这是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人都能看见楼上的情况。”
她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我身后没有什么大金主,也没有被人包养。唯一的,我和你口中的薛家有关联的,那就是我是薛家的女儿。你可能被人摆了一道?”
男人半天没说话,震惊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警察上前询问薛雅娴有没有大碍,她摇了摇头。
男人被警察带下去,带下去的时候还不老实,嘴里一直嚷着,他是受人指使的,他原本也不想这样的。
警察无动于衷。
薛雅娴也要到警局记录情况,到了一楼,还有围观人群和记者在此,拍照的拍照,议论的议论。
男人就要被警察押上车的时候,目光随意一瞟,便瞟见了一个人影,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扯着已经喊哑的喉咙道:“就是那个女人,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和另外一个女人指使我这样做的!”
警察望过去,人群中的确站着一位穿着红衣服妆容精致的女人,起初只是以为男人精神出问题随便指认为自己开脱,但那红衣女人发现警察都在看她的时候,便匆匆穿过人群,想要离开。
立即出动了四名警察,去把那女人同样请到了警察局。
那人是卢知瑶,顾远的前女友。
在警局临时会客室里,薛雅娴知道了她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了,让那中年男人挟持她的,也是卢知瑶,但同时还有一位,就是薛雅娴的那位亲生母亲,陆柔女士。
薛雅娴知道陆柔待她不亲,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她的亲生母亲,都容不下她!
此时的会客室内,屋内气氛低压,僵滞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卢知瑶坐在一旁凳子上,继续道:“当初薛太太找上我,说只要薛雅娴没了,那顾远就自然而然的回到我身边了,而正好她也不喜欢薛雅娴,那么两人联手,让她没了,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我没多思考便答应了,接下来的事情便陆太太着手安排,安排好之后,陆太太告诉我说,薛雅娴肯定没的悄无声息,谁都找不到,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我信了,可没想到,今天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我当时出现在那里,其实是想上去制止的,但是来晚了一步,因为警察先到,封锁了大楼,不让人进去了,我便只好在楼下等着,看见找的那个人被抓住之后,我想着被抓了也行,那这件事就等于没人知道了。而要上去制止是因为,我没有那么执迷不悟,还没有到疯狂的地步,还不会因为得不到一个人就去除他身边人的那种地步。”
陆柔面如死灰,死死盯着卢知瑶和那中年男人,想活剥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让他悄无声息,他为什么没这么做?!
事到临头,卢知瑶都急着为她自己开脱了,那她呢?还怎么办?
在众人望过来的视线中,陆柔知道自己脸色不好看,但那又如何,被人污蔑了,谁的脸色能好看?在豪门几十年,沉着镇定还是会一点的。
陆柔冷静开口,语气里还染上了几分不可思议:“我印象中,我是不认识什么卢小姐的,而且卢小姐所说的,我和你一起找人杀害我的女儿,这——这真是太荒唐了,真是想都不敢想,雅娴是我亲生女儿,我是她亲生母亲,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女儿呢?这位小姐是不是因为得不到顾远了,所以精神方面可能受了点刺激,然后指着人就是污蔑啊?”
薛家人刚开始听了卢知瑶的话也是怀疑,而现在听了陆柔的话,确定了卢知瑶的精神方面可能真的有问题。
雅娴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没理由,而且怎么狠得下心去杀害她的亲生女儿?
倒是这位卢小姐,因为是顾远的前女友,所以现在看见雅娴和顾远在一起了,所以才心生歹念,动了别的心思。
似乎这样才说得通。
一时间,大家看陆柔的目光就没那么锐利了,反倒是看卢知瑶,一个个目光像是带刀一样,直直像她刺过去。
已经被众人确定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的卢知瑶丝毫不慌,看了陆柔一眼,慢条斯理的从包里翻出手机,找到录音,声音放到最大。
口称与卢知瑶不认识的陆柔,却语气十分熟稔的与她说话,与她商量计策……
录音播放完毕,卢知瑶收回手机,这才开口:“陆女士就不要再说这是假的这此类的话了。如果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也从来没听过你说话,那我造假可能都没机会。还有,也不是我一个证人,还有抓进来的那位行凶者,他也可以证明,你们要是还不信,可以翻翻他身上,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我的名,另外一张就是陆女士的名,两张卡,各一百五十万。要是这样你们还不相信的话,那我们每次见面的地点都有监控,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去调取监控。”
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还有假?
薛老爷子转头,不敢相信,同时脸色瞬间气的发红,怒视着陆柔,震惊难以想象:“混账东西!她是从你肚子里面的一块肉啊!你怎么都这么狠心?孩子在外面流落这么多年,你不但不疼爱,还动了要她的命想法,你到底是有什么居心?!”
薛雅娴站在顾远身侧,目光冷淡地望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也想知道呢。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对她的敌意就不是一般大,一直到后来的相认,薛雅娴都没在她这里感受得到一点的母爱和亲情!
薛钧伟觉得眼前这个妇人陌生极了,完全想不到这个平日里说话柔声细语,温柔如水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娶了个蛇蝎妇人。
陆柔完全懵了。
她没想到卢知瑶还留有一手,完全没想到!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竟然对她这么戒备?这么防着?
她慌乱地摇着头,嘴里胡乱的撇清自己:“我没有,都是她在胡说,我怎么会杀我自己的女儿呢,我怎么会?”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傻充愣的,薛钧伟看着就一阵怒火,噌的站起身,平日里的克制与镇定完全看不到,扬起手掌用尽全力往陆柔脸上甩了一巴掌——
陆柔当即被扇晕了过去。
那一巴掌来的太快,陆柔没有防备,也没有预料到,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只觉脑袋发昏,听见几声惊呼,便意识全无。
陆柔好像做了个梦——
二十多年前,她还很年轻,皮肤有光泽有弹性还紧致,前凸后翘,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一点都不像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
她被邀请去参加同学聚会。
她自然乐意前往,说是同学聚会,其中就是攀比,看谁过得好而已。
她嫁入豪门,老公洁身自好,同时待她好,两人育有一子,怎么看都怎么幸福,心里面自然是有优越感。
念及她老公的原因,不少人前来巴结她,希望陆柔能帮他们在她老公跟前说上几句话或者安排个好工作。
毕竟,谁都不想少奋斗几年。
前来同她喝酒的还有位在学生时期就喜欢陆柔的,不过那时候他从未表白,陆柔也只当不知道,更可况对他也不感冒。
时隔十来年,都已经结婚生子,这种事自然不会有人提起来说笑,可他提起了,陆柔只是礼貌笑着,闲聊了几句,便感觉脑袋有点晕。
她想,可能是喝多了。
毕竟,来找她喝酒的是一波又一波。
那男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便很体贴地问:“小柔,是不是喝醉了?要不先送你走?”
头越来越晕,在夹杂着屋内的吵闹声,陆柔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明知强撑下去也不是办法,便点头:“我家司机在楼下等着我,不麻烦你了。”
“送你下去吧,你晕成这样下楼,也挺让人担心的。”
陆柔犹豫了下,“那……谢谢你了。”
她拎起包,朝同学们告别,那男人自告奋勇要送陆柔,自然是被同学们起哄一番。
她晕得很,也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放心的让男人搀扶着下楼。
没坐上自己家的车,也没有从酒店正门出去,而是走了后门。
梦中的陆柔就像是有上帝视角一样,站在一边旁观着,观看着自己没有看到的一切。
她看到那男人在来找她喝酒之前,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鬼鬼祟祟,一边转头张望,一边又转头过去继续手里面的动作——
有白色粉末倒入玻璃杯中,玻璃杯中有红酒,在倒入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见。
接着,男人的动作就光明正大起来,他手执两杯红酒来到陆柔跟前,将加了白色粉末的红酒递给她,陆柔没有防备,便喝了下去。
紧接着便有了接下来脑袋晕沉,被人从后门带出的那一幕。
而现在——
像是旁观者一样的陆柔跟着那男人,看见把她扶着进了那个对自己来说是噩梦的酒店,酒店距离聚会的那家酒店不远,没几步路。
进了大厅,男人开了房,旁观者一样的陆柔听见那酒店房号,即便是到了现在,心里还抽抽的疼。
她想上前去阻止,可身子好像不会动了一样,想发出声音,像是有什么扼住喉咙一样,发不出任何声响,没办法得到求助。
房间开好,那男人动,她跟着动,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不近一分,不后退一步。
她眼睁睁的看着噩梦重演。
看见自己被那男人扶进了房间,开了灯,门关上,男人粗鲁的将自己扔在床上,而她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男人下一步便翻开她的包,先将手机拿出来,她没办法凑近,可知道他在干什么。
给司机师傅编了个短信,说自己会很晚回去,让司机先回家。
聚会酒店门前的司机以为她在里面玩的正高兴,不方便打电话只能发短信便没有起疑,给陆柔回了短信,便发动车子离开了。
旁观者一样的陆柔这才明白了之后二十多年都没想明白的事,那就是当天晚上司机师傅没见她回家,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
她现在明白了,什么都知道了。
而在酒店的男人将短信删除,将她手机装进包里,然后又将包翻了个底朝天,将她所有现金都抽走,装进自己口袋。
紧接着,自己的上衣被脱掉,只余下里面的胸衣,下面裤子也被脱掉,留了底裤,做完这些,男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只余一条内裤。
他上了床,仔细端详了陆柔上上下下,眼底的欲望掩盖不住,眼睛都猩红了。
他俯下身子,在她身上吸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摸了摸裤兜,没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手机不在身边。
他又仔细找了找,还是不在,安静地想了想,想起来落在酒店了。
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起床,又穿起衣服,往门口走去。
而这一出去,那男人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醒来的陆柔在酒店大床上看见自己浑身吻痕,堪称赤身裸体,直接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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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字,我码了三天……羡慕以前那个一天就能码出一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