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肖奈奈将阿翠带回家中。
阿翠最近未曾好好休息过,肖奈奈先让阿翠好好休息。
晚上,肖奈奈动作轻轻从床上下来,出房门,果然看见馄饨西施在桌前等着。
肖奈奈知道,馄饨西施是在等她,果然不亏是母女,肖奈奈欠了馄饨西施一个解释。
自家门槛坐着,肖奈奈将脑袋靠在馄饨西施的肩膀上,手抱着自家娘亲的胳膊,闭上眼,林汀白那张脸又在她眼里缓缓的浮现出来。
白天倒好,她有很多事要做,这些天,因为大鲁,因为何方酋,她忙的晕头转向,夜深了,漏断人初静,世界安静下来了,悲伤也随之涌动。
肖奈奈无法想象,现在的林汀白,到底处于何种境地,是好是坏,是生是死。
肖奈奈将阿翠身上发生的事和馄饨西施说了一通,馄饨西施叹了口气,果然如同肖奈奈开始想的那般。
肖奈奈也看出了馄饨西施心情不佳,问道:“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开心?”
让馄饨西施觉得忧愁的事,便是自家闺女的事。
她是个过来人,肖奈奈还傻傻的被困在其中,大概是没尝过红尘的滋味,肖奈奈自己都没为自己掉过那么多的眼泪,既然为别人哭的肝肠寸断,不是动情那又是什么。
肖奈奈她还不清楚,她作为旁人,早就看了个透彻。
只是——肖奈奈委实不该喜欢那样的人。
哪怕喜欢一个落魄小子,也比喜欢那锦衣卫来的强。
且不说锦衣卫冷漠无情,身负大任,一身武艺精通,干的也是赴生死的大事。
肖奈奈还年轻,馄饨西施常对她说,嫁人,那便是老有所依,起码不是孤单单,相比起终身不嫁,当寡妇比之来的更痛些。
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便是一世的落魄。
馄饨西施动了动唇,肖奈奈却比她更早一步:“娘,我想我又要出趟远门了。”
馄饨西施一顿,怒声道:“你又要干嘛?!”
肖奈奈悲切一笑:“娘,还记得我上次去蜀地吗?我是跟着锦衣卫去的。”
馄饨西施心一紧,细不可查,又是一声叹息。
肖奈奈继续道:“锦衣卫比我们回来的更早,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人物——朝廷兵力不够,他们去了边疆,上阵杀敌去了。”
“然而——”肖奈奈紧抿着唇,低下头去,遮盖情绪,眼泪就这么一颗又一颗砸了下来。
说到这里,肖奈奈显然声线颤抖:“然而……平时那位处处护着我的锦衣卫大人,却不见了,至今,生死,生死未卜……”
馄饨西施看着肖奈奈的眼泪砸下来,在她灰色衣衫留下湿迹,她装作没看到,继续沉默。
“娘,那位大人,虽然嘴巴真的很毒,但是若不是他次次救我,你的女儿恐怕早就命丧黄泉,女儿最先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确真的很讨厌,他毫不讲理,他处处威胁我——”
肖奈奈哽咽道:“可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他几次就你女儿于水火之中,你女儿这条命,是你给的,也是他几番将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如今他出了事,女儿我说什么也不能将他弃之不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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