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吧。”
我们一起,依偎取暖。
林汀白好像等着就是这句话,还没等肖奈奈反应过来,林汀白已经靠的很近,将肖奈奈拥入怀里,两件外袍重叠罩着两个人,相互可以分散热度,也可以留存温度。
林汀白也丝毫不掩饰:“肖奈奈,我刚才,就在等你这句话。”
被林汀白这么一句话,肖奈奈瞬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枕着林汀白的手臂,埋怨:“大人干嘛要说这话,这下小的是彻底睡不着了。”
林汀白轻笑一句:“我也是。”
一句我也是,即使肖奈奈仍旧称他大人自称小的,两人之间也再也没了距离。
肖奈奈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大人,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跨越了时间最俗套的情话,没有互相像彼此认证对方对彼此的心意,两人心照不宣,两株藤蔓,就这么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林汀白想了想:“没有很突然的喜欢。”
肖奈奈笑了笑:“你说巧不巧,我也是。”
“第一次对你心动,大概是在春灯节那天。”
他骑着乌沙,路过所有人,众生皆平庸,唯她最闪耀。
她实在是生动,奋力的跑着,追着前面一个手里拿着钱袋的小偷,随意拿出泥人往那小偷身上便是一扔,砸中了就哈哈大笑,她已经有十几岁的年龄,时间不似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明媚皓的模样他实在难以不心动。
他从前也想活成这般,不用过高的权利,从小想着一辈子便是三个人,哪怕后来有人将这一切狠狠砸碎,烙印仍在,亘古不变。
他被她身上的生气狠狠地吸引,这世间少见,唯她身上淋漓尽致。
后面大概是,看她明明不乐意,却还是碍于他的权势,步步低头,他给了她银子,她便好似得了整个宇宙,那夜外面狂风骤雨,她和他共饮桃花醉,他一向自认麻木,还是对她敞开心扉。
喝醉了酒,就暴露了她的本性。
她其实根本不喜欢叫他大人,她也是个暴脾气的,火气上头,便完全忘了来往礼节,众生皆平等,他好似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
百姓之欢,在于粗茶淡饭,昼夜农作间,一夜新生,又忙忙碌碌,好似这样的生活可以到白头。
她笨拙,又有些小聪明,她心口不一,用在她身上,也不是贬义。
林汀白想着想着便出了神,迟迟没等来下文的肖奈奈疑惑:“大人?”
林汀白回神:“说说你吧。”
肖奈奈其实也想和林汀白分享他的情绪。
“其实最开始,我是真的很讨厌大人你——还记得最开始,我们第一次在金郡碰面的时候吗?”
“嗯。”
“你知道的,人人对锦衣卫都有刻板印象,你让我七日之内查到线索,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们锦衣卫,是不是只是让我再快活七天,无论我是不是查到线索,因为你们锦衣卫在外的名声,确实……”
林汀白没说话了。
“不过后来你确实放了我,起初我是惊讶的,还有——”肖奈奈有些不开心的抿嘴:“抓到凶手的那个晚上,我被凶手劫为人质,你好似根本不在乎我的性命,后来我常想,若不是那日阿祁也在,肖奈奈会不会早就死在那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