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内,青石砖表面泛着光泽,迈步进去,感受到的全是压抑和沉闷,像座牢笼,不经意间,已然成为猎物。
林汀白神色淡漠的跟着一名锦衣卫进入北镇抚司,心里有块磐石,步步沉重。
他不知,林武要见他,为什么要在这北镇抚司。
他这又是想要间接的告诉他什么。
看见林武的背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视线,林汀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他就好似牵线木偶,无论跑到多远的地方,那根线总会把他拉回远处,一辈子都深陷桎梏。
林武转身,死死盯着他:“你想跑?!”
林汀白吐出细口浊气:“儿臣没有。”
林武挥了挥衣袍,威严不可压:“那你为何不回长安城?若非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我看你,真的就想借机消失!”
“你是我林武苦心栽培的人,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准去!”
林汀白握紧拳头,指甲已经深陷进皮肤,手背上根根青筋分明,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心尖里的痛,早就比皮肉之苦来的更为猛烈。
林武又道:“这次,听别人说,跟你同行的,还有一个叫肖奈奈的姑娘,她是你的谁?能跟你走近的人,绝对不简单。”
林汀白察觉到林武的意图,却丝毫不敢表露情绪:“她不是儿臣的谁,儿臣在边疆中毒,是他和阿弗将我救醒,儿臣虽然冷漠,但,有些人情,儿臣不得不还。”
林武不在意林汀白说的这番话:“你和谁有关系,我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我也无所谓,你也这般大了,有些事强求不得我也知道,我不反对你和任何人处在一起,但是,你若是妄图想逃脱我的掌控,我会使尽一切手段。”
“——还是那句话,没有我的命令,你只能乖乖待在原地,别再妄想逃离。”
林汀白心里冷笑连连。
这就是从小将他养大的父亲,他说他中毒,他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他这金丝雀,是否牢牢待在笼子里,妄想一辈子将他拘泥于方寸。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
生育之恩没齿难忘,可他拘束他的自由,毁灭他的人性,把他变成不人不鬼的傀儡,只受他一人的摆布。
林汀白知道,这永远不可能。
出了北镇抚司,林汀白才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
天高任鸟飞,只有天空,才是他最好的归属。
勾践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十多年,他不会一直被困于牢笼中,总有一天,他会展翅高飞,飞出牢笼。
……
肖奈奈没想到,一回家,竟然看见何方酋坐在一家木桌前,看模样和自家娘亲似乎聊的还挺开心。
肖奈奈手里拿着离开时准备的包袱,如今包袱空空,只留几身衣裳,银子没了,她那个巨大的水袋,也没了。
这出门一趟,除了捡了个林汀白,什么也没捞到。
肖奈奈不在乎旁人,包袱往桌上一丢,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咕噜咕噜往口里灌水。
馄饨西施见自家闺女回来了,自然是开心的,但分明有外人在,肖奈奈还是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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