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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高挑眉毛,轻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缓缓地问华严:“七弟让父皇补偿谁?他还是符鱼雁?”
咦?符鱼雁,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符鱼雁不会就是范琦那个远嫁匈奴的情敌吧!
顿了顿华严低声回道:“自然是指符鱼雁!”
“难不成他还想让父皇打到西夏去帮他把符鱼雁抢回来?”琅好笑地摇头。
“就是啊,太上皇也这么问七皇子,唉,七皇子平日里看着听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大事会这么糊涂呢!”华严道。
“我倒认为,七皇子挺难得的,尤其是生在你们柴家,就更难得了,想不到你们柴家还出了个情圣呢!”我淡淡地望着琅讥笑道。
琅暧昧地一笑:“柴家的情圣何止七弟一个,其实我们柴家儿郎哪个不重情啊,就连痴愚的五弟听说也对一直服侍他的尚宫异常依恋呢!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没有人有权为了一己之私,为了博取心爱女子的一个笑颜,就至天下苍生于不顾、毁了整个江山社稷!”
听明白他这话中的潜台词,我白他一眼不再复言。我算是看清楚了,论口才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干脆闭目养神。
劳累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不一会儿我就睡熟了,最后我是被一声:“陛下、娘娘回宫!”的高声宣奏给吵醒的,醒来时我郁闷地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贴在琅的怀里,而琅显然也睡着了,手臂紧搂着我,睡眼惺忪地睁眼孩子气地嘟囔:“好吵!”
我眼神迷离地望着那张依然倾倒众生的容颜,懊丧地发现它依然还是那么让我心动,心痛的无以复加,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面颊,低喃:“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直到帘外传来华严的声音:“陛下,大庆殿到了!”我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
“该死!”琅恼怒地低咒。
他居然装睡?无视我的怒目以示,琅温柔地将我凌乱的衣裳拉平整,替我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掀开帘布,牵着我的手一起下了马车。
大庆殿是他们君臣议事的朝堂,见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好心提醒道:“这大庆殿乃朝中重地,臣妾一个女子不宜入内吧,臣妾还是回紫宸殿为妥!”
“琦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别忘了你是天后,是可以跟朕平起平坐,共坐天下的天后,朕的天下有一半可是皇后的!”琅撇我一眼笑道。
刚走到大庆殿门口,就听见一片捣鼓磕头声“不可啊!万万不可啊!”“七皇子,您就跟太上皇认个错吧!”
“求太上皇收回成命!”
“皇儿,你如果一定要把云儿贬到河东路去,哀家跟云儿一起去!”
呵呵,好热闹啊!看来我们来的还真是时候。随着华严的一声:“皇上、皇后驾到!”
琅牵着我带笑跨进殿内,一进殿内就看见地上乌乌压压地跪着一群人、太皇太后在魏太后的陪同下站立在龙椅旁,而太上皇高坐在龙椅上,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这座大殿上唯一站立的人——七皇子柴熹云。
见到我们,这些人宛若见到救星,又捣鼓着向我们磕头:“求皇上劝劝太上皇,七皇子贵为皇子,有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怎么能贬为庶民呢!”
咦?不是说贬为河东路都督的嘛,怎么一转眼贬为庶民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我的眼睛好奇地在他们父子间打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