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俩懂得如何在大雾笼罩的河面辨别方向,估计这竹筏只能随波逐流了。
就在这时,竹筏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晃荡,差点没把我给颠簸到河里。
正好奇,却又是叮咚一声响,看来又有东西撞上了竹筏。
要么就是撞上了石头,要么就是从上游飘来了什么东西。
我正想说话,却突然间四面八方都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
这竹筏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包围了一般。
她俩一起用力,这竹筏却丝毫前进不了半分,只是在原地随着河水的起伏上下浮动着。
我将那船头的马蹄灯取下来,俯下身朝那河中一照。
这一照可不得了,要不是她俩在后面把我撑住,我定然会一个仰背翻身落水。
那河中漂浮着一具具的尸体,正随着水流不断的撞击着竹筏。
非但如此,这些尸体的脸上都带着十分诡异的白色面具。
这面具和第一天到这村里那些跳诡异舞蹈的人所带的一模一样。
除了眼睛的地方有两个小孔,其它地方就是一片纯白之色。
但从这些尸体的穿着来看,就是村里刚死的那些人。
我又四下看了看,恰好九具尸体,将这竹筏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奇怪的是这泸溪河自西向东而去,按理说这处于下游的尸体绝不可能停滞不前。
但此时这竹筏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一般,将这些尸体都吸了过来。
这些尸体随着河水的起伏,头不住的往这竹筏上撞。
这个竹筏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那连接竹竿的绳索都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发黑了,照这么一直撞下去,过不了多久,这竹筏非得给撞散架了不成。
那时候只怕我们三人也会成为这泸溪河的三具死尸了。
此时我也顾不得害怕,干脆躺倒了那竹筏上,用手将这些尸体一具具给扯开。
但我无论如何用力将尸体拖开,却总是又飘回原处,就好像是有人在指挥着它们一样。
难道是这竹筏有问题?我举着那马蹄灯将这竹筏看了个遍。
可这个竹筏又不像船一样,就是一排排的竹竿扎成的,并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正在焦急间,只听得这竹筏啪嗒一声,那连接竹竿的绳索已经断了一根。
“你看!”莫小夏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河中的尸体。
我定睛一看,这些尸体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撞着竹筏,但有一点倒是很奇怪。
那就是我将这马蹄灯拿到哪儿,这些尸体就会往哪儿飘动。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盏灯上。
我仔细看了看,将这马蹄灯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却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这只不过是一盏再普通不过的导向灯。
我甚至还嗅了嗅那灯油的气味,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桐油。
“还看啥,赶快将这灯丢了!”岳芸萱十分焦急的说到。
就在此时,我突然想起来了,那还是老爷子跟我说起过,这尸体跟着灯走,那不是别的,是死尸在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