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迷漫青草芳香的凉风,耳畔响起大爷那浑厚又嘹亮的藏语小调,看两旁成群结队的牛羊,真的是宛如身处仙境之中。
牛车的速度自不必说,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一直颠簸了好几个时辰,大爷才指着前方不远的一个蒙古包说那就是他的家。
而这几个时辰的颠簸,把我那满腔的诗情画意都给簸了个一干二净。
还没到家,大爷就用一口咱们听不懂的藏语喊了几句,而那蒙古包里走出来一个老婆婆,同样是一身藏族服饰。
只不过耳朵上吊着两个大金耳环。
看到我们从牛车跳下来,双手合十朝我们作了一个揖,而我们也还了一个。
进得那蒙古包,老婆婆给我们各自端了一碗酒,不必说自然是青稞酒了,这也是藏族人特有的待客之道。
一番寒暄之后,大爷吩咐老婆婆去弄些吃的,而我也是第一次亲自进入到蒙古包里面一睹其真容。
说实话,除了从外形上看,和咱们中原地区的房子不同以外,这里面的摆设之类的却并无什么特别的差异。
只是这高原地区寒冷许多,那屋中间的火盆应该是早就生好了。
打听才知,大爷和老伴儿一直稳居在此,儿子儿媳则是以放牧为生,会跟着牛群走,算得上是居无定所。
如此咱们也正好安心的在这儿暂时住下。
“大爷,其实我们来是寻找宁玛密宗大师的!”吃过糌粑,我才问起了大爷。
而听我这么一说,二老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你们年纪轻轻,找他们做啥?”
从大爷的脸色不难看出,我的这句话让他很是诧异,也尤为不满。
“我们有朋友被他们给害死了,所以……”我小声说到。
“哼,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爷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虽然十分愤慨,但明显对我们的脸色变了。
在这藏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信奉格鲁派,而每个教派的教众对其它教派都十分排斥,甚至称它们为邪派。
我就是要赌一把,赌这大爷也是信奉格鲁派,所以才会这般说,只有这样,才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之后大爷就打开了话匣子,当然,大部分都是在说那宁玛教派是如何邪恶,如何作恶。
而对我们有用的信息,只有宁玛教派的寺庙所在。
据这大爷说,这个教派本来并非像现在这样,但是后来教中慢慢出现了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才逐渐被人们所排斥。
教众也越来越少,时至今日,人们已经将其当成是邪派了,而他们也只能散布在西藏边远地区。
而大爷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说那宁玛教派有一个总教坛,远在西北方的一座雪山上,却从没有人去过那儿。
那地方被人传得神乎其神,说是那山上除了有宁玛教派古老的寺庙,还有一些毒虫猛兽,但事实如何,却无人知晓。
“不管那上面有什么,我们都是一定要去看看的!”齐川斩钉截铁的说到。
而二老自然会劝慰我们一番,但看我们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多劝了。
最终他给我们画了一张到那雪山的简易地图,又嘱咐了我们许久才作罢。
大爷所说的这座雪山,有一个十分诡异的名字———天葬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