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苏懿冲得太急,一头撞在那铁笼子上,撞得脑袋一阵生疼。
碧玉和那小丫头并没有被套在笼中,刚开口唤了声“小姐,”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直接拖拽了出去。
屋子里,所有遮挡的黑布撤去,万安伯那三女儿靠在二楼的楼梯围栏上,唇带讥笑地开口:“哟,这不是说要收拾我们的苏二小姐嘛,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玩啊?”
苏懿闻声抬头,目光在那万安伯三女儿脸上一扫便略了过去,然后停留在她旁边那人身上。
一身淡雅绿萝裙,墨发倾泻如瀑,眉目清雅,神色淡然,站在那万安伯三女儿的身旁,却自成一派画风。
那人,不是寿康伯府六小姐,林婉怡是谁?
苏懿挑眉,极其不爽。
所以她是被人给耍了吗?
那万安伯三女儿居高临下地望着苏懿,以扇掩唇笑得得意万分:“说实话,今个儿还多亏了婉怡姐姐呢,要不然,咱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呢。”
这皇家别苑是在前朝的基础上修缮扩增的,有些地方还保持着前朝的风貌。就比如这个阁楼,虽然现在弃之不用了,可在前朝,那可是大有名头的。
当年那明治帝兄夺弟妻,金屋藏娇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关押那第一美人儿言玉乔的,就是此刻困着苏懿的那个铁笼。
林婉怡目光淡淡地望向苏懿,回应得漫不经心:“前几日恰好看到玉乔传,里面有提到这里,没想到还真有,也算运气了。”
万安伯三女儿哈哈笑了起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老天爷都在助我!苏懿,你要是肯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那也就算了;若是不肯,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东西?
什么东西?
苏懿看了看林婉怡,额上青筋狠狠一跳:“不要告诉我,你跟她们说,东西在我手里?”
林婉怡倒是没否认:“那张有字的签条,只有可能在你手里。”
苏懿嘴角一扯,不怒反笑。
林婉怡到底哪来的信心如此笃定?
那张纸条她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跟所有人手里的纸条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一丁点的不同!
“一张破纸条,要就拿去。”她把自己抽到的那张纸条取了出来,随手一扔。
纸条太轻,根本就扔不出去。在半空飘摇了一下,便悠然落在她的脚下。
苏懿一看,摊手道:“哎呀,扔不上去呢,你要真想要,就自己过来拿啊。”
“急什么,”那万安伯三女儿却并没有要动的意思,面上带笑,意味深长,“有人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苏懿眼睑轻轻一动。
若说今日来的人当中,有谁对她恨之入骨的话,那人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苏月无疑了。
此刻,站在一处隐蔽路口的苏月望着端着酒走近的金玲,松了口气:“没被人察觉吧?”
金玲摇头:“没有。”
“那就好。”苏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酒壶盖,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缓缓抖了进去,然后拿起酒壶,晃了一晃,混合均匀。
金玲咬着牙,有些担心:“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苏月冷笑:“难道让她当上煜王妃就好了?”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魏国公府的嫡小姐,所以即便脸上有那么恐怖的疤痕,她也能得圣上赐婚,成为尊荣显贵的贤王妃?明明她苏月才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
就因为她是魏国公府的嫡小姐,所以即便后面杀了人被退了婚,也只是在家反省思过,老祖宗和爷爷从不曾怪过她什么,反倒想法设法地替她寻找夫家,就怕她嫁得不好受了委屈?
就因为她是魏国公府地嫡小姐,所以即便当不成贤王妃,也能在时隔短短半年之后,成为炙手可热的煜王妃?
凭什么啊?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被她苏懿给占完了啊!
“砰――”
她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托盘上。
“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就算要入地狱,我也必将拉你垫底!苏懿,这都是你逼我的!”
“嘿,美女~~”
一声欢快的声音传来,苏月闻声回头,脸上都还没来得及收起那阴沉可怖的表情。
宋元恒却仿若没瞧见一般,吊儿郎当地走过去,一副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模样:“我就说嘛,看背影,婀娜多姿,迷人万分,想来拥有这般身段的,必是美女无疑。没想到一回头,果然姿色倾城,沉醉我心啊。”
即便明知这般浮夸的话没几句是真的,可女人听着有人如此夸赞自己,心里到底是甜蜜的。
她连忙换了笑脸,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将发丝撩在耳后:“宋小公爷谬赞了。”
宋元恒凑过身去,离苏月只有咫尺距离:“嗯~~好香!你身上的味道,比这满园桂花还好闻。你可别以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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