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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西夏蛮夷,又怎么比得上你?”轩辕棣也微笑着回道。
你笑,我也笑,分明都是笑,却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主意。
苏懿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继续笑着道:“本来想着留贤王殿下坐一会儿的,不过御医说了,我得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怕是不能陪贤王殿下了。”
画外音:识趣的,该哪儿来回哪儿去,老娘没空奉陪、就算有空也不想奉陪!
“无妨。”轩辕棣一点也没要走的意思,干脆就在软榻边上坐下了!
他,居然,坐下了!
“来人,去取张羊绒毯来。”他吩咐道。
宫人很快将毯子取来,他接过,亲手替苏懿盖好:“这天是越发凉了,虽然屋里燃着炭火,可也要小心着,不要着凉了才是。”
苏懿把羊绒毯往上拉了拉。
她的确觉得有些凉,不过不是天气,而是后背总有一股阴风从她的尾椎骨往上窜,凉得她打了个冷颤。
“贤王殿下,我得休息了!”
她再次重申,话里意思清楚又明白。
虽然她很想故技重施,让轩辕棣知难而退。不过一想到这是铜墙铁壁的皇宫,而眼前这位是大周权势高贵的皇长孙,她就立马收了心思。
轩辕棣点了点头:“本王知道。”
苏懿纳闷:既然都知道了,那你还不麻溜地圆滚地滚?
“你先睡,本王就在这里守着。你受了伤,若是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好有个照应。”
轩辕棣翘了翘嘴角,那滚银边的白色蟒袍,衬得他姿态贵重,越发风雅。
苏懿看了他一眼。
其实怨不得女人喜欢听男人的花言巧语,但凡谁被男人这样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谁都会忍不住心动的。更别说,平心而论,这轩辕棣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了。
可这样的温柔,是会溺死人的。
比起这个来,轩辕冽那家伙就显得闷骚多了,有些事情他就是做了你也不知道,好多时候如果不是事后多想一想,你都不知道他在背后到底为你到底做了多少。
一想到这些,苏懿心头一暖,干脆地盖好毯子,闭上眼睛,不再去管就坐在她旁边的轩辕棣。
既然他要守,就让他守好了,她先睡个天昏地暗再说。
刚这样想着,又被她连忙否定了――虽然她这身材好像也没什么便宜好占,可到底也是个女的啊!要是轩辕棣为了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来个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要不……假睡吧?
苏懿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却又很快地睁开了。
当一个人闭上眼睛的时候,耳朵就会变得非常灵敏起来。尤其是当室内一点杂音都没有、你只能听到对方呼吸声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难受。
可她没想到她一睁眼,那张俊雅的脸便突兀地印在眼帘,那唇角的笑意浅浅。
怪不得她说那呼吸声那么明显呢,这家伙一直就这么俯着身看她?
她不动声色地往里面挪了挪,却见轩辕棣开口道:“你真好看。”
白瓷如玉的脸儿、细润腻腻的肌肤、还有圆润的额头上画着粉红的桃花朵儿,真是喜人得紧。
她脸上仍有淡淡的疤痕,被她精心修饰过以后,若不凑近了仔细地去瞧,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想一想,若是当初她是现在这般模样,要他娶了她,也好像不是不可以……
苏懿听着这话却是冷笑。
这会儿觉得她好看了?那他早干嘛去了?
“贤王殿下别抬举我了,”苏懿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这满邺京城都知道,贤王妃是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儿,您霸占着邺京若干男人的梦中情人,还在这里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轩辕棣听着这明讥暗讽的话,不仅没恼,反倒有些微微喜悦:“懿儿是在吃醋吗?”
我吃你个大头鬼啊!
苏懿呵呵哒了:“贤王殿下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轩辕棣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不同的。她是雪山之巅的雪莲,太高,太冷,远远地看着便好;而你是桃花烂漫三月芳菲,让人心生喜悦,心有迷醉。”
苏懿忍不住吐舌、头。
一个雪莲,一个桃花,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
她无力吐槽,忽觉有些口渴,便见门外有宫人捧着托盘进了殿来,端着的正是茶水和点心。
这也太及时了!
苏懿表示,她十分满意。
宫殿外,新月郡主有些不安地问依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依儿宽慰道:“郡主且放心好了,荀御医不说了吗?只是些润肠通便的药加重了点分量,让她好好拉一天的肚子罢了,死不了人的。”
新月郡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可看样子,这偏殿里还有其他人?”
依儿道:“许是伺候的宫人。这会儿大家都在玉章殿呢,不会有人过来的。”
新月听到这里,总算是放下心来,喜上眉梢:“那咱们回去等消息?”
依儿笑吟吟地道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