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混进内阁。
谁愿意就这么黯然收场?
“那咱家这就去让人把奏章从司礼监送回来,都察院、六部的奏章,也请诸位一并送回去。”
王承恩笑呵呵地说道,随后便扬长而去。
阁臣们面面相觑,心情都是十分沉重。
原本打算借机发难,却没想到皇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找个由头,直接把司礼监掌印和内阁首辅给拿下了。
这还怎么整?
如今的皇帝陛下,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大臣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
陛下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肯定是那妖道,给陛下使了妖法!
……
范府。
范永斗正在密会一位贵客。
这人十分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戴着一顶皮帽,将脑袋遮的严严实实。
一脸精明、凶悍,浑身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杀气。
他此时端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神态极为倨傲。
范永斗垂手站在一旁,神情恭谨、卑微。
这掌握着无尽财富、人脉的范家话事人,此人就像是一个奴才。
那是因为来人的身份不简单。
瓜尔佳?鳌拜,皇太极亲卫长。
虽然不是建奴的要紧人物,却是奴酋皇太极的心腹。
并且此番秘密前来京师,肩负着重要使命。
建奴就是晋商的金主大爷。
只要能赚到白花花的银子,连祖宗都可以不要。
范永斗又怎么会在乎什么脸面尊严?
“遵化的事情,让大金蒙受巨大的损失,大汗震怒。”
“大汗专程派我前来问问,你们晋商莫非是暗中与明国算计咱大金?”
鳌拜面露杀机,目光凶戾,如同鹰隼盯着猎物,像是随时都会将其扑杀。
遵化城下,建奴遭受自起兵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败。
甚至连皇太极的长子豪格都横死当场。
皇太极这次奇袭大明京畿的图谋,也因此彻底落空。
更为严重的是,其他贝勒借机发难,皇太极的地位越发不稳。
他又怎能不震怒?
“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晋商还要靠大金赚钱讨活路,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范永斗连连弯腰告罪。
“谅晋商也不敢这么做。”
鳌拜轻蔑地一笑,“你给我说说,遵化城内的内应,是怎么败露的?”
对于晋商的德性,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为了银子,让他们掏自己的祖坟都会去干。
大明给不了他们任何好处,绝不可能和大明一起坑害建奴。
范永斗犹豫了一下,“疑似因为皇帝听了一个道士的话,这才立即起用孙承宗、满桂,提前抓了遵化城中的内应,并设下引诱大金兵马入城,以及与三屯营前后夹击大金的奸计。”
鳌拜眉毛一挑:“那道士又是如何知道内应的事情?”
“小的听说,那道士能够未卜先知。”
“他不仅推算出遵化城中的内应,连大金兵马调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只是从皇宫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小的也不敢确定。”
范永斗把自己知道的如实道出。
鳌拜神色不善地看着范永斗。
你觉得我是白痴,用白痴都不会相信的瞎话来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