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温体仁不愧是官场上修炼成精的人物,一语道破东林党人的用心。
“云逍子,又岂是这些宵小可以得逞?”
崇祯一声冷笑。
想离间朕与‘叔父’?
‘叔父’在朕心目中的地位,无与伦比。
朕又岂会轻易因为外人,而疏远‘叔父’?
可笑之极!
“东林党与白云观的雕虫小技,自然不会离间陛下与云真人。”
“可今天云逍子讲经,稍有纰漏,只怕对他的清誉有碍。”
温体仁却是一点也不轻松。
在蒙元的蒙哥时代,由于道门在与佛门的辩论中,来败三场。
结果导致全盛时期的道门,跌落神坛,全真道几乎到了快要灭教的地步。
门派相争都是这么残酷,何况是道士之间?
云逍在皇帝心目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这毋庸置疑。
可万一今天,云逍名声扫地,不仅是名声,在崇祯心中的地位,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接下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崇祯眉头一皱,向那老道问道:“张天师有什么看法?”
“我正一道以醮仪与符箓为主,全真道却是以炼养和清修为主。”
“全真道在玄门经义研修,要胜过正一道,论讲经,贫道也是不如全真高道。”
“只是白云观针对云逍子的这些举动,却是落了下乘,与全真教义相悖。”
张天师不急不躁地说道。
他的话很明白。
论讲经,连他都不行,何况是云逍子?
同时也趁机给全真道上了一点眼药。
谁让全真道自大明开国起,就压正一道一头呢?
田贵妃紧张地说道:“那赶快告诉云逍子,让他推了啊!”
曹化淳说道:“娘娘,推不掉的,云逍子只要一推辞,以后在道门就没法立足了。”
崇祯冷哼一声,眼眸中又多出了几分寒意。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
就见云逍在几名吕祖宫道士的陪同下,来到了戒坛之下。
他依然是一身蓝色道袍。
五官清隽,俊美无俦。
气度从容,出尘飘逸。
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仙风道骨。
只是太年轻了。
在场随便拉出一个道士,都要大出他好几轮。
东林党人所在的凉亭中。
“他就是云逍子?”
“好一副俊俏的皮囊!”
一名锦衣少年惊讶地叫了一声。
这少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
若是一个女子,不知会迷倒多少男人。
“如是小姐,你可别被这妖道的好皮囊给骗了。”
“这妖道蛊惑陛下,不知让多少人,因他而人头滚滚落地,心思狠毒着呢!”
钱谦益捋着白须,一声冷笑。
锦衣少年,正是秦淮八艳之首、男扮女装的柳如是。
“妖道再怎么厉害,这次还不是被牧斋先生玩弄于股掌之间?”
柳如是一声轻笑。
整个凉亭,都变得明艳了几分。
众多东林党的谦谦君子们,眼睛都有些直了。
白云观知观起身与云逍见礼,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少。
云逍正要落座。
一名中年道士忽然大声问道:“我有一问,不知云真人能否答我。”
云逍淡淡一笑:“请讲。”
“听说云逍子是世外高人,然而你身在方外,却为何插手朝政?这又算什么世外高人?”
那中年道士看着云逍,满脸嘲弄之色。
满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