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逍的一番话,说的崇祯目瞪口呆。
其实云逍话没说完。
到了崇祯一朝。
言官更是成了党争的利刃。
积极做事的大臣,被骂倒、骂死。
想延续国祚的崇祯,被骂得反复无常,昏招迭出。
建奴入关以后。
南明小朝廷虽说偏安一隅。
但至少还有半壁江山,手里还有几十万军队。
这时候,不是没有翻盘可能。
到了这个地步,那帮言官依然不肯消停片刻。
扛着朝纲、道德的大旗。
到处“杀伐”不已,内讧不休。
最终彻底把大明,给喷的根脉尽断,生机全无。
而这些自诩为道德高尚、公理化身、正人君子的言官们。
大半人迅速‘顺天应命’、‘识时务为俊杰’。
转身就投靠了建奴。
等到了螨清,言官们彻底没了狠劲。
一个个全都变成了乖巧柔顺的可爱宝宝。
那是因为,他们的新主子,是通古斯野人的后代。
他们不喜欢瞎比比,动不动就杀人。
云逍接着侃侃而谈。
“司法监督的原则,应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这条原则,同样可以推演到,渔轮监督的领域。”
“言官奏事,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以道德为准绳’。”
“不论何种监督,都必须将真实性放在第一位,重事实、重证据。”
“大明如今可好,司法者以‘莫须有’治人之罪,渔轮以造谣中伤攻讦他人。”
“这样的朝廷,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整个国家都该亡了。”
一番话。
崇祯心中豁然开朗。
有种拨开迷雾见月明的感觉。
‘叔父’,果然是天纵之才!
一旁伺候的柳如是,看云逍的眼神中,尽是崇敬之色。
云逍就像是天上人,站在天上,俯瞰天下。
天底下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洞若观火,如观棋局。
“这个妖孽!”
柳如是一时有些痴了。
“言官风闻奏事,这是太祖定下的祖制。”
“陛下要想改变祖制,怕是会招致非议,反倒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王承恩在一旁说道。
崇祯看向云逍。
他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祖制?”
“风闻奏事,可不是太祖爷的专利,而是剽窃前宋的。”
云逍露出嘲弄之色。
崇祯嘴角抽了抽。
整个大明,也只有‘叔父’敢这么说太祖了。
王承恩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太祖还定下祖制,官员贪污六十两银子,立斩!重者,剥皮实草!”
“那些言官们,为什么不提这个?”
“这些言官,也许不贪财,贪的却是名声。”
“为了名声,他们枉顾国家安危,比那些贪官更该杀,更应该剥皮实草!”
云逍又是一声冷笑。
崇祯接着问道:“解决言官之害,叔父的良策是什么?”
言官可不比晋商。
只要抓住把柄,直接抄家灭族就行了。
“叔这几天,已经在运作了。”
“明天,皇帝手里就会多出一把,对付言官的法宝。”
“杀一批言官,然后再收回风闻奏事之权。”
“如此一来,大明的朝堂也就清净了,大臣们,也就可以安心做事了。”
云逍智珠在握。
崇祯急忙问道:“叔父所说的法宝是什么?”
“明天,不,今晚上,就能见分晓。”
“保证让皇帝杀了言官,还不背负骂名。”
云逍笑了笑。
崇祯满心好奇,同时又是满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