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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轻幕一直被这人那人的拉着寒喧几句,那边,轻妩娇被挤到了最角落,绞着手中的锦帕,听着别人一个劲儿地夸赞着轻妩媚,恨不得手中有把刀,直接冲进去把轻妩媚砍成千段万段。
本来这些夸赞,都是属于她的,如果没有被废灵力,她就有可能在鸳鸯宴上拨得头筹,就能嫁给烨哥哥。
那今日上门下聘的,就会是烨哥哥。
而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可怜之人,就是轻妩媚那个贱女人了。
可是,现在却是她自己被挤到了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夸赞着轻妩媚,那个从来都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女人。
她有什么好的,傻不拉叽的,说话没一句正常的,暗王爷如此英明神武的男子,怎么会看上轻妩媚那种女人的?是眼瞎了吗?
皇上还竟然封了轻妩媚做郡王,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一个抢了她姨娘妻子身份的贱女人生下的贱种,凭什么能被封为郡王?姨娘才应该是爹爹的正室,凭什么?
轻妩娇越是想着,脑中就越有一股邪恶的念头往上窜,她一定要把轻妩媚给弄死……不,她不能让轻妩媚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死了,她要把轻妩媚那张能勾男人魂儿的脸,给彻底毁了,看还会有哪个男人喜欢她!
她一定要想一个绝好的办法!
若是轻妩媚被毁了容,暗王爷就有可能会反过来看上她了,对不对?
轻妩娇一个人在心中幻想着暗王爷下聘的对象,换成了她,而被毁了容的轻妩媚,则是被阎烙狂无情地踹到一旁,那样的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那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她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开始策划着该怎么毁了轻妩媚那张脸。
“大哥,真可惜术云被派到边境去了,不然,看到今天的场景,肯定会永生难忘的。”术红侧过身去,在术风的耳边轻声嘀咕。
“呵,那是。”他们在场的人,也是永生难忘了好不好。
爷内敛的性子,完全是荡然无存了,能不让人永生难忘吗?
只是,除了永生难忘之外,只怕有些人,应该是食不能咽,夜不能寐了吧?也不知道之后会出什么幺蛾子。
“据探子来报,北冥路肆昨晚匆匆向皇上告别,连夜回国了,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大哥,你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走了不是更好,省得没事就给爷出难题。”北冥路肆那个家伙,一点都不可爱,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这丫头,我这不是得防着他会不会耍什么心眼儿嘛。”这些年,他们没少忙活在北冥路肆的手里头。
这回儿,爷成亲,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他们可不得防着任何人,不准打扰到爷与二小姐的喜事嘛。
“爷不是准备把术宝和术贝放到二小姐的身边去嘛,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不必太担心了。”术宝和术贝,她可是信得过,有这两人在,二小姐那里,绝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你开玩笑呢吧,竹雅居里连你都进不去,二小姐会让术宝她俩去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爷是不可能说服二小姐现在就把她们给收了的,这事只能等到爷和二小姐成亲了之后,才能办成。
只是,恰恰这些天,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她们摆明了是爷的人,谁敢动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摆明是爷派来的人,就更会被人暗中下手除掉了啊,爷虽然想让术宝她们俩保护着二小姐,但也不会不顾及她们的性命吧?
二小姐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哎,要是今天咱们是去迎亲的,该有多好啊。”术红忍不住感叹。
术风白了自家妹妹一眼,这话可不能让爷听到,不然,爷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别再说了,相府快到了。”他抬眼看了下前头,若不是有众多侍卫随行,只怕早被堵得不能动弹了吧?
这阵仗,简直吓死人。
“老爷,来了,来了。”管家站在轻幕的身后,耳尖地听到了被隐藏在人声之中的鞭炮声,赶紧提醒还在跟同僚说话的轻幕。
“什么?来了。”轻幕瞬间抬头,眼神明亮了起来,对着还在与他聊得正欢的锦衣男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住,咱们回头再聊,回头再聊。”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迎接暗王爷。
他整了整衣冠,用眼神示意管家让众人都按着各自的辈分站好了。
虽然暗王爷是上门下聘,但事情还未成定数,那便是有浮动的可能的,他虽为丞相,也得对王爷行跪拜之礼的。
绝对不能失了礼节,给人落下话柄。
原本将相府围成一个圈的百姓,都被侍卫给隔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轻幕远远地,就看到了被五匹紫色的麒麟,顿时被吓到了。
双眼再往后头一瞄,那坐撵的后头,竟然看不到马车的尽头,这得有多少聘礼啊?
他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了。
他这丞相府,会不会倾家荡产啊?暗王爷是想让他把整个丞相府,都卖了来购置媚儿的嫁妆吗?
他伤不起啊。
“哇,老爷,暗王爷出手可真够阔绰的,这得有多少聘礼啊。”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姨娘惊叫了起来,两眼都放着精光,这回丞相府可是发财了。
那么多聘礼啊,暗王爷可是大人物,绝对不会拿次等货出来的。
“闭嘴。”轻幕脸上虽是挂着笑容,声音却是极冷的。
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姨娘,在府门前大声惊叫,像什么话,成心让他出丑吗?
那姨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退到一旁去了。
她只是见到那么多的马车,心里太高兴了而已,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妹妹,你是糊涂了吗?有多少聘礼,老爷就得再还出去多少,你不懂吗?赶紧闭嘴。”另一个姨娘也是皱着眉头对着她说了一句,随后又舒展开来,看向阎烙狂的坐撵。
那姨娘嘟囔了下嘴巴,暗自念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初她进门的时候,老爷也没下多少聘礼,而她娘家,更是没给多少嫁妆,她这些年所花的银子,都是自己挣来的,她哪还记得这些没用的规矩。
只是,她倒是忘了,轻妩媚是谁啊,皇上御封的郡王,而男方可是名扬紫玄大陆的暗王爷阎烙狂,轻幕自然不能随意应对。
不一会儿,阎烙狂的坐撵,便已经稳稳地停了在相府门口,术风赶紧从独角麒麟上下来,走上前去,为自家的爷打开帘子。
里边的阎烙狂,抬眸瞧了瞧他,站了起来。
轻幕见他从坐撵上下来,本来就要跪下去的身子一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半晌之后,他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神智,向他下跪,“下官轻幕,参见暗王爷。”
暗王爷跟他家媚儿在一起久了,是不是也跟着傻了?他心里忍不住地想着。
众人见轻幕都跪了下去,便都随着他下跪高呼,其他来看热闹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虽然是低着脑袋的,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抬起一点点,用着很艰难的角度,打量着暗王爷的穿着。
今日的暗王爷,是想闪瞎大家伙儿的眼睛吗?
术风他们了然地看着大家伙儿的反应,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原来,不止他们几人被爷的穿着给吓到了,其他人也是一样啊。
只见阎烙狂,全身都闪着金光,不必惊讶,他穿的,是一件纯金打造的锦袍。
而术宝和术贝一起并肩走向他,两人手中都托着一个华贵的盒子。
那里边,是他专门命人为轻轻量身打造的一件金色嫁衣,还有凤冠与首饰,前来下聘,其他都是次要的,只有这件嫁衣,才是重中之重。
“岳父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阎烙狂下撵之后,走上前来客气地伸手,将轻幕给扶了起来。
至于其他人,他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眼。
“大家都起来吧。”开口的,还是术风。
“谢王爷。”轻幕着实被阎烙狂那一句岳父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称呼改得,未免太早了吧?他女儿都还没嫁出去,就当了一回岳父了?
“术风,礼单。”阎烙狂也不废话,直接命术风拿出礼单,交到了轻幕的手上。
轻幕双手接过礼单,感觉那本来应该轻飘飘的纸片,竟然是万分地沉重,那可是厚厚的一叠啊。
他这得赔出去多少啊?
倒不是他不愿意给女儿置办嫁妆,可是,也得他能置办得起啊。
可是,当他打开手中的那份礼单之后,顿时傻眼了,“王爷,这……”礼单上头所写的聘礼,真的都在马车上的箱子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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