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愕然的望着那青年呈抛物线轨迹迅速消失的身影,对夏侯尚惊声叫道。
就算你是个神勇威武盛气凌人八面威风的大将军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抡起拳头就打人啊,况且他还只是个心地善良手无缚鸡之力有着爱美之心慧眼识佳人的普通老百姓!
尤其你的拳头还不是一般的大!被你打过的人一定会走形地!夏侯尚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过分,面上毫无羞愧之色。他长臂一揽,将我护在身后,目光狠厉地扫视着四周表情惊愕的镇民。
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怎么了,在他挥飞那个人后,安静的沉默如同传染般迅速以我们为中心向周围传播开去不一会,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整个街道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密密麻麻的所有镇民都停下动作,表情奇怪的注视着我们。我吞吞口水,被这诡秘异常的恐怖沉默气氛唬得毛骨悚然。
夏侯尚打的那人不会正巧是他们镇上重要的人物吧?我悄悄的拉拉夏侯的衣袖,想和他逃跑先。这时,就听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率先拔高尖叫了一声:“有人抢花神娘娘啦!”
顿时,就看刚才还静默不动的镇民们顿时生龙活虎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朝夏侯尚冲来。“敢抢我们的花神娘娘,扁他!”“小子,胆儿挺肥啊!敢跑我们这儿抢人!”“往死里扁!”“扁的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谩骂声、叫阵声、叫嚣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夏侯尚反应迅敏的伸手握住我的后腰,使了个巧劲,一下把吓得呆掉的我甩上了最近的房顶。
我在房顶上滚了一圈,屁股正好稳稳的卡在向上翘的飞檐窝儿里。人们呼啸着,没武器的挥舞着拳头,有武器的能拎棍子就绝不抡板砖的从四面八方向夏侯尚嘶喊着招呼过去。
就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儿边痛哭着边抡着烟袋锅子向夏侯尚蹒跚跑去“555555活到这把年纪终于让我遇到了敢抢花神娘娘的英雄。大家上啊,往死里打!”
“”夏侯尚皱着他那两道浓眉,兀自岿然不动,讥诮地看着那如潮水般的人海迎面而来。坐在房顶上的我目瞪口呆的只见:他左一拳,右一拳;右一拳,左一拳一拳一个,不一会儿,倒在脚下的人就堆砌成一个人肉堆!他一脚踏在上面,继续左一拳,右一拳;右一拳,左一拳不一会,脚下的人肉堆变成了人肉山
镇民见他如此厉害,他们是上一个挂一个,跟送死没两样!脚步不禁有点瑟缩。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哪个明晓“团结就是力量”的聪明人振臂高声呼吁道:“大家不要分散,一起上!一二三”刷!刷!刷!刷!顿时上百条齐心的身影前仆后继,飞身向夏侯尚劈头盖脸地扑压过去,刹时就淹没了他!“夏侯尚!”
我忙趋身担心的尖叫了声。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么的多余。人肉罗汉仅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听“喝”地一声大吼,漫天就开始下起了弧线优美的抛物线浑身是血,巍然地立在高高的人肉山上的大将军,虎眸里闪动着噬血的兴奋光芒,狞笑着睥睨着底下仿佛被定身术定住的残余镇民两三只。静默!又见静默!诡异的静默!
“妖怪啊啊!”一道凄厉的尖叫划过血腥暴力的小镇上空,仿佛是被火烧了屁股般,还能动的可怜镇民们面容惊怖的尖叫着四散飞奔而去!“我的娘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下辈子也没看到55555555”
刚才那挥舞着烟袋锅子的老头边喉边喘的从我眼皮下踉跄着路过,连滚带爬地逃命而去。不久前人潮汹涌的街道顷刻清洁溜溜,只留下那些昏死过去的人肉山们,及立于他们之上的夏侯尚。
夏侯尚左右耸肩扭扭脖子,挥舞下双臂放松放松,伸展的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清脆声响。“舒服多了”他舒畅的喟叹道。然后,回头、抬首,笑容可掬地望进我略显呆傻的双眼里。
“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满面血污的英俊男人朝我露出了他那口洁白健康的牙齿。当空的满月如皎如洁,照映着他那双炯炯虎目越发亮晶晶,牙齿,白森森。
心脏蓦地咚咚咚地狂跳起来,脑里懵懵懂懂的,这一刻,觉得他,好酷!皇朝第一神将!帝国的坚实壁垒!军事界的奇葩,威镇四海的少年将军!惟,夏侯尚尔!
夏侯尚抬头望了一圈浩皓星空,深深吸了口气,笑的迷人:“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去游湖吧。”说罢,他抱起我,足尖一点,便带着我在小镇的上空飞掠而去。被搂在怀里,鼻端传来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去湖边正好,顺便洗洗他那身血污。
从头到脚几乎是没一块干净的地方,无论视觉上还是嗅觉上都让人难过极了。虽然感觉上他没有受伤,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可有伤到哪里?”
他哈哈大笑,傲然的哼道:“他们还没那个本事。”酷啊我迷醉的抬头注视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能打架的男人果然气势非凡!
尤其是打过架以后,连气质都与先前不同了呢,眉眼里嚣张霸道了的很多。这和桃花眼禹苍的嚣张不同,他的不会让人感到讨厌,反倒觉得他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湖在小镇的外面不远处,远远的就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女子们乘着花船放花灯。
数以百计的花灯飘飘荡荡的,映照着湖面波光粼粼。夏侯尚择了块人比较少的岸边停下。湖边上有个女人正要解开缰绳推舟下水,突见两个人从天而降,吓得差点背过去,其中还有一个是血淋淋的血人。
“鬼啊”她坚强的挺住,拔腿就跑,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动地方,双脚徒然的在半空中乱蹬。夏侯尚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硬塞进她的手里。
“你的船我买了。”说罢一松手,那女人已经跑得看不到影了。见此情景我忍不住抿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挑眉询问着向我看来。
“没事。”我咬唇忍住笑,上前解开缰绳“我们上船去吧。”船是乌篷小船,船舱里仅能够两人并肩坐着,两边挂着数盏花灯;船舷翘翘的,两头摆满了五彩缤纷的鲜花,船身装饰着绢质的花图腾。
能看出这船的主人是煞费了一番苦心来装点它,想来她是想今夜在人们的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可如今却被我们鹊巢鸠占了。
小船不用人摇,就随着水力,摇摇晃晃的向湖中心荡去。还好这片水域比较狭小,没人过来。夏侯尚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一甩手扔到了船舱的一边。屈膝蹲到船舷边,掬起清澈的湖水盥洗起来。
“把头发也洗洗吧。”我道,他的头发都被干涸的血迹黏得乱糟糟的了。“哦。”他应了声,卸下发上的古玉簪子,接着扑通一声跳进湖水里。“啊喂,你怎么跳水里了。”
还穿着衣服跳。我惊诧的喊道。他从水里探出头,望着我委屈的道:“不是要我洗头发么?在船上没法洗啊,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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