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仿若小羊般,笑的畜生无害“我也饿了呢。我们去吃饭吧。”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那容光焕发的样子就和吃饱喝足的禽兽没两样!
见我坐那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却不动身起床,他忙坐回床沿上,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担心的问:“怎么了?”“我动不了!”我咬牙切齿的道。下半身酸的厉害,腰腿只要动一下软麻不已。
“哈哈哈哈哈。”他蓦地大笑起来,眉眼暧昧的觑着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让为夫伺候夫人穿衣好了。”说罢,拿过衣衫便为我穿戴起来。结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满头大汗的搞定,被我鄙视了好几个白眼。
“我要照镜子。”我得看看他又没有给我穿错呢。他听话的抱起我放到梳妆台前,我抬眼便朝那镜子里一看。“啊!夏侯尚!我杀了你!”我怒叫着,抡起一柄木梳就砸向那个混蛋。“看看你做了什么!”
胸前露出的脖颈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青紫色的淤青和齿痕,看着象是被人狠狠掐过似的。这还是露出来的,衣服下那些没露出来的又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壮烈的景象呢。
“你要我怎么见人啊?!”被我如此控诉责难着,他却不知惭愧,反倒嘿嘿笑的搂着我道:“这样别人就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啊。”
“”因为这个无聊原因就把我弄得象是家庭暴力的样子?!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拳头不朝他的脸招呼过去。形象啊形象!忍耐啊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千万不要刺激到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这个夏侯的报复心不是一般的强。撇过头去足足有两分钟,再转回时已是如花笑靥“人家好饿哦,尚尚我们去吃饭吧。吃完我们就起程去找绿袖紫扣他们,好不好?”找到她们就把你甩了!
“不好呢。凰儿。”“啊?为什么?”夏侯尚抱起我往楼下边走着边冷笑道:“因为你的那两个侍女是皇上和各位皇子的卧底。”
“呵呵,这不可能吧。”虽然绿袖和紫扣平时没大没小了点,但是对我还是蛮忠心的啊。“呵呵呵呵傻凰儿啊,”
他点点我的鼻尖,无奈的叹道:“皇帝陛下因为你的严词坚定,才勉强答应让我们回东北,但私下里是很不甘心的。你的哥哥们也是,所以他们买通了绿袖和紫扣,要她们随时把你的情况通知给他们。
我一早就怀疑陛下怎么会突然的通情达理呢,于是我就暗暗监视着你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果然让我发现绿袖在一天清晨偷偷的放了一只信鸽。
那信鸽是给昊皇子殿下的进程图。我们若按照那个进程走下去的话,在隔天就能走到建在庆洲的皇家行宫。于是我派人快马加鞭的去打探,果然,昊皇子和天皇子早一步抵达了行宫,等着我们呢。”
“原来那日的那个便衣轻骑兵是你派去打探前路的啊。”我恍然大悟的道,所以他才早一步的带我离开的随侍的队伍,否则那天的晚上我们又要和昊哥哥他们纠缠不清了呢,而且他们一定会继续纠缠到东北也不罢休。
不好意思看着他,低声道了声:“对不起,尚。我的家人们太宠我了,所以老是对你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你不要生气。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接受我已为人妻的事实呢。”
还有绿袖和紫扣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竟然出卖我。哼哼哼,回去就把她们给嫁掉。“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微笑的虎目里闪动着凌厉冷酷的意味“因为他们再也别想轻易的打扰到我们了。”
回到东北,就是他的地盘了。哥哥们想见我还不一定能说见就见呢。哎我长长叹了口气,不管是哥哥们还是我的丈夫,都很麻烦呢。余下的路程,我和夏侯尚两个人边游山玩水,边做ài做的事,一路慢慢悠悠、闲情惬意的走回了东北边城星泉。
甲亥年六月下旬,古磷国大肆举兵进犯西北,战况危机,边关告急。调威武侯上将军夏侯尚领兵火速赶赴西北支援。谕令下来的时候,我和夏侯尚回到星泉侯府才半月不到。
夏侯尚紧紧捏着那道圣谕不发一语,眉头紧蹙。这次不是父亲和哥哥们在搞鬼。帝国正面对这不可忽视的危机。奇怪。这场战争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了。夏侯尚这样说道。
与西北接壤的古磷国不同于与东北东南接壤的真干国,它没有我国富庶,也没有真干国地域广大,但是他们总是不安于室,动不动就来边城等地抢夺粮食牛马金银布帛等。
西北这十几年来一直就不算太平。但是之前的每一次他们都是小部队的来袭,骚扰性质的抢夺到东西就撤退,来的快也去的快。而我国也因为种种的原因和顾虑而一直没对它进行过大规模反攻,而是以戍防为主。
而古磷国也深知做的太过分的话会招致怎么样的灾难。故而两国虽然小战磨擦不断,但是却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而今它突然大肆举兵来犯,且迅速的占领了几座城池。攻击力突然强大的到让人觉得奇怪,如照如此速度下去,我国将失去西北的主导地位。
西北守将不堪抵挡,惟有招夏侯尚速去支援。夏侯尚接到圣旨的第二天清晨便领兵赶赴西北。我送他至城外十里。骏马上金色重铠被身的夏侯尚如天神般魁梧威仪。
望着我的眼神带着淡淡的不舍,我们对望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蓦地,他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在峡谷的那天,我接到了陛下派密探传来的口信:大理寺卿禹苍称病求医离开了京都。不知道意欲何为。陛下让我小心点。我此次一去,怕是非一两月不回。
我不在你的身旁的时候,你只有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原来那天从京都方向赶来的是父亲的密探。虽然说禹家曾经向我提亲,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的归属已经尘埃落定。
无论这次禹苍真病假病,相信跟我都扯不上关系了。于是我笑道:“放心吧,尚。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千万要保重啊。”
微微点着头,炯炯的虎目又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咧唇露出了整齐的皓齿,笑得温柔。“等我回来,瑞凰。”说罢,掉转马头,振臂一挥,带领着那千军万马,呼啸着,朝西北的方向绝尘而去。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