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眼,转而望向那边还在发狂空手劈树的巫马卧龙,奇怪的问道:“你哥哥是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对啊。”“啊?真的假的?!”“你说呢?”“假的。”我眯眼仔细打量了番他笑得温温和和的脸,结论道。“麻烦你认真的解释,不要想糊弄我。”刚才差点被喀嚓掉,问问原因不过分吧。
“呵呵呵呵,其实也差不多呢。”见我又白了他眼,他语气稍微正经点的道:“是蛊,哥哥中了一种每逢满月的时候就发作的血蛊。
发作的时候浑身疼痛难当,神思恍惚,时而嗜血好杀,时而仿若孩童,唯有用杀戮和破坏时带来的畅快感和疼痛感才能缓解体内更难耐的疼痛现在还好些,发作的时候知道跑道花园里来宣泄。
他以前发作的时候曾错手杀死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那段时间哥哥像疯了般不让任何人靠近呢。”我闻言倒吸了口凉气,遍体生寒,不觉很是愤怒:“是谁这么狠?居然下这么阴毒的蛊?”
他狭长的泉眸静静的望着我,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冷笑道:“我父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皇家的经书更是比天书还深奥难懂。
为什么父亲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儿子?这种话我问不出口。巫马青阳见卧龙几个纵身不见的踪影,说得跟去看看,防止他狂躁时不慎弄伤自己,嘱咐我赶紧离开后,他也飞身不见了踪影。
我提着灯踟躇独行,脑袋里乱糟糟的,心里浮动着一种很悲凉的感觉。推开小院子的门,将灯挂在一旁的灯挑上,回身将门掩上。突然霍的一下,门被大力的推开,我没防备的被反弹着向后踉跄倒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蓦地拉住了我的摇摆的身子,紧接着,我被搂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我挣扎着抬头看去,发现进来的正是刚才跑掉的巫马卧龙!他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青阳呢?!
我惊慌不已,生怕他把我看成一棵树一掌劈下来,脆弱的我当场就玩完了。“好香”他忽然奇怪的低低笑道。如恶鬼般看不出焦点的血眸诡异的凝视着我惊惧的面容。
“好香好香”“什么,好香?桂花?”我瞥了眼说刚才被撞掉在地上的那几枝花。生怕刺激到他,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低稳柔和的轻问道。
血瞳闪了闪,露出一个诡魅的微笑,他撩起我耳边的发丝,低头拱进了里面的肩窝里,舔舐着我的锁骨处,闷闷的嗤笑道:“这里,很香”
“”若不是他表情有点不正常的呆滞,我定以为他是故意非礼。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僵了一僵,最后还是颓然的放下。还是不要推开激怒他的好,我可没树结实啊。
他爱舔就让他舔吧,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把他想象成狗狗好了。滚热的舌头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似的在脖颈锁骨间来回游弋滑动着,口里低低的,喃喃的重复着“好香”
我抬头望着树梢上的那轮明月怔忡发呆,想着他赶紧舔完走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撕拉一声,领口突然被那家伙向下撕开大半。白皙的肩膀倏然的裸露在夜半的凉风里。
“喂老实舔你的!别动手动脚啊!”我忙一手按住他的魔爪,一手紧紧揪住逐渐下滑的领口。要不是你现在精神不正常,我早一拳打飞你了!居然还敢得寸进尺?!
正在不满的咕噜着,肩头突然针扎般的一痛,我不禁“啊”的尖叫了一声。只见巫马卧龙从我身上离开,缓缓的抬起头来,红鲜鲜的嘴唇上尤挂着一层新鲜的血液,绽开一朵仿若孩童般天真可爱的笑靥,伸舌舔去唇角的血,呵呵笑道:“我的。”
没空理会这妖异的神经病,我忙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气急败坏的道:“什么你的?!是我的好不好!”真是属狗的,舔舔就突然咬上了!而且咬得真狠啊,疼得我冷汗直流。巫马卧龙闻言,不高兴的拧起眉头,加重语气的道:“我的。”
还你的?!做了坏事就马上不承认么?!我愤怒了!“这血是我的!我的!我的!没看我肩上还哗哗的流着么?!”
双掌带风的左右袭来,啪的夹住了我左顾右盼的两颊,他低头靠近,鼻尖几乎贴近了我的,直视着我扭曲冒火的眉眼,认真笃定的重复道:“我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原来彼“我的”非此“我的”!我的“我的”是我的血,他的“我的”是我的人。但是拜托,我早已经是你手下的可怜小白工了!用不到再啃上一口做印记吧?!神经病的思想果然让人匪夷所思。
我见他此刻虽然还不正常,但起码不象在花园里那么癫狂了。趁机赶紧先把这瘟神送走,我好回去包扎伤口啊。
于是我拉下他的手,推他出门,笑颜如花般的诱哄着:“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那,天都快亮了,乖乖的回去睡觉吧。明天小妖会去找你玩哦”刚被我笑嘻嘻的推出门槛,还来不及关上大门,他又仿佛忽然惊醒了般,长腿一伸又迈了进来。扑过来搂住我的腰肢,血瞳深深的看着我,执拗的道:“我的,一起。”“啊?什么?”“一起。”
“?”见我满眼疑惑的呆看着他,他干脆以行动来解释。打横抱起我,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房门前,很没礼貌的一脚踢开房门,大摇大摆的晃了进去,门也不关的抱着我就躺到了床上!
像个长脚蜘蛛似的,把我密密的包在怀里,修长而沉重的身躯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陛,陛下,这是小妖的房间,麻烦你回自己的寝宫好么?”身上的男人立刻摇了摇头“不,一起。”
“为什么啊?!给个理由先!”正常的时候小肚鸡肠的压榨我!怎么不正常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还麻烦啊,缠住我不放了是吧?!
因为疯狂劈树而弄的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拂过我的眉眼嘴唇,像孩子般嘟嘴笑道:“你,很香;抱着,不痛,很舒服”说完,像狗狗般亲昵的在我身上蹭了又蹭,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合眼睡去。
“”我侧头瞅着他看似满足的睡脸,还沾着些许血渍的唇瓣笑意尤存。和我一起的时候,身上的蛊毒不会那么疼痛了?是这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