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规为何物?”
云贤妃有心示弱,碰了这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越发诺诺,皇帝见她们开始闲话琐事,咳了一声,把话题转了回来“此事着实蹊跷,;连御酒都敢动,说明这宫中仍有奸佞,即便如此,大家却也不敢妄自猜 疑,各自约束好宫人宦官才是正经。”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张巡接到禀报,上前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皇帝脸色稍霁,笑道:“陈贵人总算醒过来了。”
皇后与云贤妃对视一眼,电光火石地闪了一下,随即彼此移开,只听皇帝继续道:“把内库中的老山参挑些好的出来,给她送去还有天山雪莲,最能驱除余毒的午后,朕会亲自去看她。”
他正说着话,只觉得袍袖被轻轻扯动,微愕回头,却是宝锦,正以蚊呐般的声音道:“万岁我被羁押期间,也多蒙贵人照拂,如今她蒙难中毒,不如由我亲自把药送去,”
皇帝微微颔首,于是宝锦率几个小太监,提了锦盒药匣,朝着宁华宫而去。
琅 半依在床头,面上仍见青气,喝了一盏雪莲煮的茶水,这才稍微褪了些色,却仍手掌发麻,几乎不能成语。
宝锦坐在床前,冷冷望着她“我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是你自己下的毒!”
琅 原本闭目养神,听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蓦然睁眼,狠狠地瞪着宝锦,其中的怨毒,清晰可见。
宝锦俯身,替她拢了拢被衾,却附在她耳说道:“你真是好手段 哪小小的一点鸠毒,就把后宫弄得沸反盈天。”
“彼此彼此”
琅 艰涩地发声,一双眸子却闪着狂乱而冷冽的光芒,她努力蠕动着嘴唇,继续道:“我原本计算得当,却没曾想你在杯盏上也下了毒,相生相克之下,连我的解药也不能完全有效宝锦殿下,你逼我太甚了。”
宝锦听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语音却轻描淡写,不禁心中打了个突,
“可惜啊我这一下,有如石落潭中,弄得她们互相猜忌,却也越发惹得皇帝怜惜,你若要再动我,更是难如登天。”
琅 连续咳嗽着,却发出咯咯惨笑,面色苍白之下,有如一只魅丽女鬼一般。
她抬起头,眼眸异常的发亮,看着人心惊“宝锦殿下,虽然你杀我在先,我却仍愿恕你一次,继续替你保守秘密不过,再有下次,即使你能一举杀了我兄妹,我也会留下必要的书信,让你一败涂地。”
“你饶恕我?”
宝锦哧笑,不屑道:“若是让万岁知道你的心计,却不知谁来饶你一命?”
琅 又笑“我这条命,一钱不值,早在婚约被弃时,就可以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