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略微思索,最后一咬牙,罢了,谁说老了就不能自力更生不能创业了!
今天她还真就要试一试,就算是离了这个家,她也能活出自我!
让这些觉得她碍眼,觉得她是多余的人家伙们好好看看,她不是“老不死的”,而是“老有所为”!
和离!
不过这个话不能由芩谷提出来,而是应该让宏泰生提,这样才能掌握话语主动权。
其实宏泰生心里也想过要和离,只是这样一来会让他背上抛弃糟糠妻的污名。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忍受这个恶婆娘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桎梏他享受人生享受生活享受软玉温香;二是背负抛弃糟糠妻的污名,跟着恶婆娘和离,一别两宽。
两害相权择其轻,污名就污名吧。
反正现在一切都撕破脸了,还要继续跟那样的黄脸婆在一个屋檐下也实在膈应。
让宏泰生真正下定最后决心,还因为这两天甑氏告诉她,文泰马上要参加科考,以后就是有头有脸的读书人。
要是宏家出一个读书人,是宏家大大的脸面,士农工商,直接把宏家提升几个档次了。
可要是让外人知道他母亲还是个…妾室,别人定会说这家人不行。
于是宏泰生一咬牙——和离。
三天后,宏泰生再次来到青竹院。
经过三天时间的思考,商量,把一份和离的文书放到芩谷面前,他连看芩谷一眼都觉得扎眼,只端正地坐着,看着前方的空气说道:“我想了想,我们性格的确不合,既然你觉得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那我便成全你,我给你自由,以后我们一别两宽…虽然你嫁给我的时候只有两台嫁妆,但是念在你也跟了我几十年,所以我把城东那间杂货铺子给你,你守着铺子下半生也算有个着落……”
呃,和离不是你提出来的吗?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没说出来啊。现在是你把和离文书放我面前,怎么变成是我说要“和离”了呢?
还有,当年委托者嫁给宏泰生的时候,说是商人都抬举了,实际上就是一个小货郎,还没有固定的店铺,两间破房子,是委托者一边伺候公婆一边帮着收货摆摊,帮着出主意……从一个铺子,两个铺子,到现在拥有房屋上百间,商铺十多个,良田几百亩,田庄都有两个的大富商。
竟然直接丢给她一个不景气最偏僻的杂货铺就打发了?
而且听对方口气,这还是对方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上才施舍给她的。
敢情她还要感激涕零地谢谢他重情重义不成?
芩谷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语气却十分轻飘飘地说道:“呵,你莫不是以为我纪白兰几十年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搭在你和宏家上了,拿一个杂货铺就把我给打发了,而且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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