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思昭然若揭。
童逸翰在宏家借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他不仅长得一表人才口吐莲花,文采也的确出众,文珂果真对他春心暗许。
委托者对孩子很严格,但她毕竟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后宅人员太杂。一个不留神,她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女儿喜欢上了童逸翰的人。
委托者却一点也不看好童逸翰,她觉得这个人太过虚浮,看似谈吐不凡,实则夸夸其谈。行为举止也不稳重,眼带桃花。
再则,对方家境贫寒,就连这个秀才也是穷尽亲戚邻里资助才考上的。简单来说,对方家就是一个无底洞。
之前宏泰生将其接到府中暂住倒没什么,不管怎么说在别人落魄时给与援助,结一段善缘。
但是对方竟然想打女儿的主意,想利用宏家成为他平步青云的踏脚石,那就不行了。
委托者坚决不答应文珂与童逸翰的事情,甚至严禁两人见面。
后来那童逸翰见靠宏家支持自己无望,便继续上京。
文珂跟委托者大闹一场,此时正好城外的雷家前来提亲。
雷家靠种桑养蚕起家,后来买地雇佣帮工,渐渐脱离辛苦第一线,只需要掌握技术就行了。
家庭殷实,委托者觉得这户人家两个老人都是勤劳持家,家业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想必教导的孩子也会更朴实。
而且他们有一技之长,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有好生活。
关键是雷家的人口简单,除了亲家夫妻,上面只有一个老母亲。
雷浩然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均已嫁了出去。
雷家两个女儿在婆家的口碑也不错,雷浩然长得也很周正,虽然略微寡言少语些,但是做事很勤奋,远比那些花花口实在。
她觉得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也不会受委屈。
正好雷家的当家主母以前和委托者之间还有过一些接触,他们和委托者的想法一样:委托者那么勤劳的人,她教出来的女儿肯定也勤劳持家。
双方一拍即合。
哪知道文珂死活不愿意,她就是喜欢那姓童的,人家都说童生有前途,以后金榜题名,她就是状元夫人了。
而那雷浩然说得好听是个富农,说白了还是要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连想穿一件好衣裳都不得行(不方便干活啊),哪有当状元夫人风光。
委托者就苦口婆心地劝文珂,说那姓童的来家里目的就是想依靠宏家的财富铺自己的仕途,可是那科举哪是那么好中的?每年那么多的学子,又有几个金榜题名的?再说了,对方家底清寒不说,还有一大帮子的亲戚,就算是他以后金榜题名又顺利得到一官半职,那一大批的亲戚也不是轻易能“帮”了的,倒是还不是要靠宏家去填他的窟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经过她对姓童的观察,觉得此人并不是一个可靠的良人,就算他以后能金榜题名,飞黄腾达。而自己女儿只一个商户之女,保不齐人家就会休妻再娶,娶一个与自己身份地位更匹配的女子。。
文珂哪肯听,在旁边人怂恿下,让她去求父亲宏泰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