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族倒向琼州叛军那边,即便黎族不帮助岭南军,也要让他们保持中立。而其中的关键便是要保住王骆的父亲的族长之位。
温子君对王骆说道:“王骆兄,难道你就不为你的父亲想想吗?你这么一走了之,不单让你父亲族长之位不保,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想想,谁知道新上任的族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王骆的脸色又是一黯,温子君的话正好说中了他害怕的事。他知道主张出兵的族叔是怎么样的人,他一点也不怀疑那个族叔一旦登上族长之位,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温子君见状,紧接着说道:“王骆兄,如果你不回去,不单害了你父亲,还会令整个族都陷入到水深火热的战争中去。但如果你回去,一切都不会发生。”
王骆望了望怀里的夏杞,迟疑道:“但是,如果我们回去,夏杞她就会”
温子君连忙接道:“我们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们既可以回到族里,夏杞也不会成为天神的祭品而死去。”
王骆听了,喜道:“真的?秦牧兄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么?快说来听听!”
温子君却摇摇头,苦笑道:“在下还没有想到呢。”
王骆像泄了气般,刚刚迸出来的希望又生生地扼杀了。
水雍流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如今开始启程跟王兄弟回族里,如果在到达之前还想不到什么办法的话,那么就一切全凭王兄弟裁决。不知王兄弟意下如何?”他这话说得极为周到。届时都到了黎族聚居地附近,就算还没有想好办法,只怕王骆也要回去看看了。
王骆又望了望夏杞,然后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启程回族地。杞儿,你别担心,有我在。”
众人行了几十里路,听见前面传来散乱的马蹄声。
难道赛石这么快就重整士气,卷土重来?可是,以黎族卫士的纪律,怎么也不会出现如此散乱的马蹄声。
龙三勒住了马,停下车来。温子君他们乃是坐一辆马车来的,如今多了王骆与夏杞二人,车厢显得有点窄。
于是众人干脆都下车来透透气。
前面奔来了三四匹马,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马上居然没有人!
温子君正觉得那些马有点眼熟时,王骆已经惊呼起来:“那是圣山卫士的马!”接着便见王骆飞迎上去。
王骆对着奔来的马匹狂啸一声,然后伸出左手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那些狂奔的马匹渐渐减慢了速度,最后都一一停在了王骆的面前。
“这是我们族里特有的训马动作。还好我跟赛石学过。”王骆转过来对众人说道。
龙七不解地问道:“可是,为什么那些卫士的马会自己跑出来呢?”
王骆脸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圣山的卫士对自己的座骑,就像一个剑客对自己的剑一样。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座骑的。”
温子君接道:“那也就是说,赛石他们遇到了什么不测?”
王骆点点头,说道:“只怕秦牧兄说得没错。赛石他们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刚说完,王骆便翻身上了一匹马,温子君连忙拉住他,问道:“王骆兄,你要干嘛去?”
王骆急道:“不行,我必须去看看赛石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兄弟!秦牧兄,夏杞就请你暂为照看了。”
温子君却回道:“这样吧,我与两个弟弟跟你一起去。三儿,你陪叔父与夏杞随后赶来,一定要保护好叔父与夏杞,知道没有?”
龙三应了一声,回到了马车上。
王骆亦知道,要是赛石他们那么多人也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一个人前去也没什么用,多几个人特别是像秦牧这样的高手前去,自然保险多了。于是他跟夏杞交待了一下,便让温子君、龙六与龙七各骑上一匹马,向前面奔去。
黎族的马匹性子极烈,如果不是有王骆在,只怕这些马都不会让温子君他们骑上去。
四人狂奔了几十里,温子君已经听到前面传来的厮杀声,远远地便见到赛石那铁塔般的身躯,犹如天兵天将下凡,挥舞着长枪。他的身旁围着四五个蒙着面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