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去,留下杭雄在那怔忡了良久,脸上傻傻的痴笑着,显然李月轩那句承诺那他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车上,黛红玉和刘良女也是花容憔悴,连续三天的颠簸让她们看上去都是有气无力,刘良女熟练的将热好的汤药,用小碗盛好,递给李月轩,轻轻道:“侯爷,该喝药了” 李月轩眉头一皱,看着那黑糊糊的药顿时咽了口唾沫。这几日虽然赶路甚急,但中途始终都要停下一会煎药给他吃,几天下来,只觉得嘴巴里又苦又涩,就连吃饭都觉得一股子药味,难受不已。此刻见着又是药汤,李月轩本能般把脖子往后昂了昂,眼神透着点点厌恶。 黛红玉瞧他见着药就怕,嘻嘻一笑,从刘良女手上接过碗,道:“月轩,刘姑娘从太原一路照顾你到京城,你怎么还耍起小性子了,快点喝吧,喝完这碗,日后就不用喝了” “当真?”李月轩听的一喜,忙反问一句。 “当真,当真,快喝了”黛红玉笑嘻嘻的,看上去那舟车劳顿带来的憔悴霎时烟消云散,见着李月轩苦着脸把药喝下,她笑眯眯的想着:“我说的当真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听大夫的” 李月轩喝下这最后一碗药,只觉得自己解脱了,可是却不知道黛红玉正暗暗偷乐着他没发现自己那句“病语” 刘良女接过碗,小心放好,俏丽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轻松,这些日来这个侯爷每次喝药都要闹上半天才肯喝,没想到今日这么配合,这让刘良女心中不由暗暗高兴。 马车在城中一路急行,李月轩带着张永直奔皇宫,一路上,两人把什么绷带啊,什么拐杖啊,全都拿了出来,一副重伤难治、垂死挣扎的模样顿时呈现眼前。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再洒点血在身上更逼真些?”李月轩瞧自己绑的跟个粽子似的,觉得似乎又太假了,以他曾经当过演员的“专业”目光来看可是很挑剔的。 黛红玉瞧他那五花大绑的样子,噗嗤一笑,道:“这样就够惨了,还想洒点血,那就救不活了” 刘良女在一旁也是瞧的掩嘴偷笑,她实在没想过还能见着这个小侯爷这么奇怪的样子,见他身子用绷带绑的紧紧的,如个身受重伤的人似的,偏偏脸上还嬉皮笑脸的。 “侯爷,你现在应该很痛苦才对,不能笑”刘良女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见李月轩明亮的眸子看过来,急忙移开了目光。 李月轩微微一愣,讪笑道:“是了,是了,该痛苦才对,我好久没演戏了,连该提前入戏都忘了,谢谢你提醒啊” 李月轩讪讪一笑,急忙露出个痛苦的表情,细细的呻吟着,看上去真像是痛苦不堪。 “你以前演过戏吗?”黛红玉可是听得真切,目光斜视他,面带好奇的问到。 “啊---什么---演戏?---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姐姐。嗯,一定是你听错了”李月轩听得脑门一紧,肠子都悔青了,刚才那话真是不经大脑,竟然差点说露了馅。他讪笑着掩过,黛红玉见他神叨叨的也没有多想,嗔了他一眼便也不再问。 到是他装出那痛苦的表情逼真的让刘良女起初一阵心惊,还真以为他忽然伤势复发了,现在见着他又变成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才松了口气,也不由笑了起来。 两辆马车行至宫门,李月轩和张永惨不忍睹的出现在宫门口,黛红玉和刘良女被先叫回家去,李月轩和张永相互搀扶着,脚步也不利索,一个浑身都都是绷带,一个从手到脚都是血渍,一个比一个惨。 而一直跟随保护的杨博因为事先得到李月轩的指示,已经带着人秘密向西郊而去,至于去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皇宫前,见着卫兵注意到了这边,李月轩忍不住带着“钦佩”的语气向张永道:“张公公,你这满身是血的,是不是太惨了点” 张永痛苦的脸上忽然露出个冷酷的笑容,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十分怪异:“现在咱们装的惨点,一会儿刘谨才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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