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要跟着你了,难道叫你老板有什么问题么?”
“额,也没什么毛病,就这么叫吧……”
陈安微微点头,旋即思绪便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当中,“我父亲是一个华裔佣兵,听说他当年是跟别人发生矛盾时误杀了对方,在国内待不下去了才跑去东南亚做了佣兵,我的母亲是当地一个农村的普通妇女……”
“二十多年前,一支游走于金三角的恐怖武装组织蛰伏在母亲的村子里,而当地政府则聘请了父亲所在的佣兵团去剿灭那些恐怖分子,父亲在因缘巧合之下救了母亲,这是他们相识的开端。”
陈安说到这里,刘怀东不禁自行脑补道:“然后他们就有了你这个爱情结晶,你也就去子承父业喽?”
“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患了绝症,需要很多钱才有可能治好,我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所以父亲后来想了个办法……他在一次任务中殉职了,佣兵团给了我和母亲很大一笔抚恤金。”
雪佛兰里,三人之间莫名多出了一种凝重的氛围,刘怀东和罗冰非常默契的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等待着陈安的下文。
“可以在车里抽烟吗?”半晌后,陈安突然睁开眼睛问了句。
刘怀东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把自己的和天下,连带着Zippo打火机丢给后面的东南亚手下。
尽管正常来讲,罗冰在怀孕期间,是闻不得半点二手烟的,任何情况下的麻痹大意,都有可能对她腹中的胎儿造成不良影响,不过这点小问题在刘怀东看来算是问题么?
当然不算了,刘怀东可要在自己儿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他各种打好基础,让自己儿子以后成为不论是智慧还是身体素质,都远超普通同龄人的存在!
是的,现在刘怀东已经可以通过把脉,确定罗冰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了。
“谢谢老板。”陈安接过烟盒跟打火机,放下车窗点了一根后,美美吸了一口,这才流露出几分缅怀的表情,“好久没抽烟了,在那个地下赌场可真是没体验过人过的日子啊!”
“那后来你是怎么去当佣兵的?又是怎么会在陆家的地下赌场做打手的?”刘怀东目光始终盯着前面那辆米黄色的兰博基尼,同时对陈安问了句。
一根和天下,足足被抽了三分之二,陈安这才劫后余生般接着开口,“即便是有了父亲的抚恤金,母亲的绝症还是没有治好,没办法,那边的医疗条件实在太差了,后来母亲去世后,我的两个舅舅便通过一些手段瓜分了我们家的财产,包括剩下的抚恤金。”
“那年我刚满十三岁,想要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很难,于是我就联系上了父亲曾经服役的佣兵团,他们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收留了我,刚开始我只是在团里打杂,后来慢慢学会了怎么开枪,怎么杀人……十五岁那年,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我们佣兵团受雇于泰国政府,去剿灭一个金三角的贩毒集团,那此我亲手杀了二十五个人……”
将那根和天下剩下的部分几口抽完后,陈安才继续开口,“从那以后我一直待在佣兵团,靠着任务的奖金,生活过的还算可以,直到半年前,我们的佣兵团在一次遭遇战中被敌对的佣兵团全灭,五十多人无一活口,不过对方的佣兵团长看我还年轻,就把我留下来卖到黑网,三个月前,我被陆高买了下来,之后的事情老板你都知道了。”
刘怀东默默点头,叹息一声后对陈安感慨道:“你还真是命途多舛啊,对了……你知道命途多舛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老实讲我的华语能力在东南亚方言之上,这要归功于我和父亲都跟过的佣兵团长也是一个华人,他的团队里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华裔。”
“哦,那就好,不然以后沟通都是问题可就比较蛋疼了。”刘怀东不由松了口气,打消了自己先前的顾虑。
对此陈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感慨道:“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只能让自己变的强大,或是跟随一个强大的人。”
“你觉得我够强大?”刘怀东眉头一挑,有些失笑的调侃道。
谁知坐在后座的陈安却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你很强,虽然我只是普通人,但我能感受得到,你身上那股气势即便在修真者中也算顶尖的存在!”
“我靠,你还知道修真者?”
“曾经我所在的佣兵团里就有这样的人,他的修为好像是炼气期巅峰,不过他的气势跟你比起来,我觉得就像是一只蚂蚁和一座大山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