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并不喜爱我。”
“后来我发现有一段时日,顾玉城时常心不在焉的,我去打探之下,发现他经常借口要帮顾右年查断械案去澄明院见左棠。我那时候,不知道他看上的其实是春杏,于是十分的恨左棠。”
顾甚微认真的听着,断械案的时候父母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澄明院的客人几乎没有断过,总是人来人往的。
她也不怎么记得,当初顾玉城是不是时常过去了。
“我当时被嫉恨蒙蔽了双眼,就想着给左棠一个教训。于是在她份例里的燕窝中下了慢性毒药,那毒药是我娘家一个妈妈家中祖传的秘方。”
“所以,你想说你因为嫉妒害我阿娘一尸两命?”顾甚微忍不住打断了孟氏,开口质问道。
孟氏却是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下的药分量很少,并不会致命。只会让她身体虚弱,掉头发,脸变得蜡黄蜡黄的,看上去就病恹恹的。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想要除掉左棠同她肚子里的孩子。”
堂上堂下皆是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孟氏的身上。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儿天资聪颖,国子学的夫子说他的文章一流,若再得大儒点拨一二,日后三甲有望。”
“我去求公爹相助,可是他老人家为人正派,从来都不屑于走人情关系,反倒是说若均安本事过硬,那无人点拨提拔,自然也可以妙笔生花,高中三甲。”
“若是不能,那便是功夫未到,学问尚且逊色一筹。他说若是他替均安去寻人,对于那些山野的学子而言,并不公平。”
“他们讲究什么君子之风,可我一个小妇人我懂什么?”
“做母亲的为了孩儿,那是什么都愿意做的。我思前想去,想要寻左棠向在宫中的小叔子带个口信,让他帮忙寻个夫子指点,那时候我已经停掉了左棠的毒燕窝。”
“大人可以问春杏,那会儿左棠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出现掉头发脸发黄的症状,她中毒尚轻。”
“可左棠对我儿冷嘲热讽不说,还说他不可能考中状元……她说我可以,说我儿子不行。”
“我当时已经是怒气冲天,岂料第二日又听闻顾玉城护送左棠去了寺庙上香。我当时妒火中烧,便给那燕窝中加了分量。”
孟氏说着,哭了起来。
“我当时没有想过药效会有那么厉害,会出现一尸两命的事情的。左棠是个练家子,身体康健得很。我就想要给她点苦头吃,最好是将她腹中胎儿弄掉好了。”
“可我哪知道,她会在生下死胎之后,大出血一命呜呼了。”
“我当时吓得不得了,正好左棠之前去寺庙的时候中了毒镖,我瞧那孩子生出来漆黑肯定有问题,便用毒镖的事情搪塞了过去。”
“顾玉城同公爹都是男的,他们不能进产房,是以对这事一无所知。我婆母一心礼佛,也不怎么管家中的事情。中馈都是我主持的,我同他们说之后,他们便这样解释给两位汤郎中了。”
“我让顾玉城替我去拿燕窝碗,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撞见了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