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曾经出宫养病了一段时日,就住在鲁国公夫人家中,算起来那段时间正好是她生这个孩子的时候。而且她先前当真十分痴迷我堂兄韩敬彦,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放弃了。”
“她这个人自幼性情骄纵,说话办事都十分嚣张有些不过脑子,这倒是她能够想得到的事情。” “而且那孩子的长相不会作伪,五福寺有没有一个像我堂兄韩敬彦的僧人也可以随时查得到。”
“这同吴五娘子给你那颗佛珠,也对得上了。”
韩时宴絮絮叨叨的分析着又说道。
顾甚微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冲着韩时宴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不揭穿福顺公主,也不光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是不想被棉锦当枪使,就当那个出头鸟同苏贵妃一党对上。
从目前他们查到的线索来看,极大的可能顾家同棉锦背后站着的那个黑手,并非是苏贵妃。
也就是说,害得五房如此的人,另有其人。
她又不是疯狗,见谁就咬!
只要福顺公主不庇护顾家,她现阶段何必同她斗个鱼死网破,叫顾家坐收了渔翁之利?
她不按照常理出牌,那么着急铲除挡在前头的苏贵妃母子的人若是等不及了,自然会另外出牌。
动得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被她揪到尾巴的几率也就越大!
二人走不多时,便到了半山腰先前那窄窄的官道之上,这会儿人潮早就退去了。
隔得远远的,顾甚微便瞧见吴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矮矮的小板凳坐在那里,他手中拿着一个荷叶包埋头啃着,时不时的还对着一旁的石头哈哈哈的嘀咕几句。
那渗人的样子就像是中邪了一般。
顾甚微瞧着,嘴角抽了抽,她放轻了脚步果断地想要绕道避开这厮。
可这脚还没有打横呢,就听到吴江高亢的喊声,他在原地蹦跶着,手抓着荷叶包疯狂地冲着二人挥着手,“时宴兄,顾亲人,我在这里呢!老仵作他们回去了,我得蹭你们马车1
他说着脚一蹬,像是一头蛮牛一般朝着二人迎去!
顾甚微无语的住了脚,“你这哪里是轻功,简直就是刮地皮,瞅瞅你身后腾起的土1
吴江哈哈一笑,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新的荷叶包,递给了顾甚微,“顾亲人,快快快,还热着呢!是五福寺的糯米饭,里头有大和尚烧的卤干子,虽然没有肉但是那味道绝了1
“哈哈,好多人排队等着吃,我硬是凭借本事抢了三个来1
他说着又瞅了韩时宴一眼,夸张的往后一跳,“时宴兄,你刚刚是在火灶旁被人轻薄了么?衣衫都破了,脸上还有灰1
韩时宴闻言只觉得气血上涌,“不会说话你就闭嘴1
吴江摇了摇头,硬塞给了韩时宴一个荷叶包,又抱着自己那一个啃了起来,“我哪里不会说话了?我阿娘说我小时候比你说话还早还密呢!当时她得意洋洋的以为我会是个状元1
“唉,可惜科举用笔考,不用嘴考!不然哪里轮得到那什么顾均安拔头魁,还不被我直接包揽三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