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厚不怕烫啊,虽然我没有学过铁砂掌,但挥剑挥到手都起茧子了1 虽然案件缠身,还有许多线索要去查,很多事情要去做。
但是顾甚微并不着急,她带着血海深仇能蛰伏三年,又岂会没有耐心呢?
更何况,现在着急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那幕后之人才对!
他们动得越多,所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就越多。
虽然驱蛇人死了线索断了,但是他们还有很多线索。
顾甚微想着,将手中的叫花鸡从中间直接撕成了两半,然后将其中一半递给了韩时宴。
韩时宴接了过来,默默地看着那鸡肉,真烫啊!这叫花鸡烫得他手疼不说,还一整个烫进了他的心里。
他抿了抿嘴唇,想起了长观的话,心中一下子清明起来。
“虽然驱蛇人找到了,但是死无对证。好在那张脸同卷宗里指认的脸是一模一样的,这样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并且将这件事同当年的断械案联系起来,引起官家的重视。”
“只是我在想”,韩时宴嘴巴不可控制的说着,心中却是恨不得对着自己捶几下。
吴江不在,长观被他下禁言令,这会儿眼见就要日出了,他同顾甚微单独相处不说,还有长观精心烹制的叫花鸡相伴,他说出口的竟然还是案子……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旁的事情委实说不出口,不光是上想下想还是左想右想都太过孟浪了。
“只是我在想,棉锦为什么要留下驱蛇人的尸体呢?杀了驱蛇人然后毁尸灭迹,我们即便是循着她的脸去调查断械案,也永远没有办法让一个死人开口说话。”
“驱蛇人的尸体留下来,的确是断绝了我们的一条线索。但是同时也将棉锦自己的再次暴露了出来。”
韩时宴看着顾甚微认真侧耳倾听的样子,先前那股子懊恼瞬间烟消云散。
先前的顾甚微很好,这会儿的顾甚微更好!
“不光是这一回,之前不就很奇怪么?棉锦为什么要拿一锭不应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金子去收买褚良辰。是,我们可以解释成她很托大,想要试探褚良辰对当年之事知道多少。”
“可这样虽然可以解释,却并不圆满。”
“从这几次动手来看,棉锦下手果断,只要她自己出手那都是一击毙命。褚良辰虽然也有功夫在身,但并不见得高于欧阳至同驱蛇人。”
“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大善人,有什么必要去试探褚良辰?按照他们的行事作风,应该直接管他三七二十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直接要了褚良辰的命才是。”
“那枚丢失的税金,是比褚良辰这个人证更加重要的物证。”
没有那个东西,褚良辰不过就是一个下九流的小人物,做的还是那种河底捞尸的活计,他便是去开封府击鼓说自己当年瞧见河底的大船里装的都是石头,根本就没有税金,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税银被盗这么重要的大案,若非人证物证齐全,光凭褚良辰的一面之词是很难重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