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说的吧?”
韩时宴深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说你不也说了么?
他懒得看魏长命,直接看向了顾甚微,“皇城司怎么变天了?可是张春庭出事了?” “啊呸!我们张大人怎么会出事!若是张大人出了事,我怎么会没有收到李三思的传信?”
魏长命说着,收起了先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顾甚微,一脸的询问。
顾甚微却是摇了摇头,“张春庭同李三思一同被下了大狱。徐逸死后鲁国公夫人发了癫,那个疯女人敢在山庙外头乱来,远比我们想得要疯狂得多。”
“傅老大人血溅金銮殿,想要翻废太子旧案。却是被人借机当成了刺向张春庭的枪。”
“我在汴京城中闹了个天翻地覆,便是在官家面前都挂了名号,那些酒囊饭袋惧怕我手中长剑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回我们离了京城,他们反倒是揪住女子不能为官来攻讦张大人了。”
顾甚微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韩时宴。
李铭方半分不懂朝堂,这封信与其说是他写的,不如说是她的公爹姜太师借着她的手写的。
韩时宴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意见,魏长命却是已经亮出了匕首,他一脸着急的看向了顾甚微,“狗皇帝欺人太甚,需要我们的时候,便拿我们做刀。现在狡兔死走狗烹……就拿我哥哥们开刀1
“难怪李三思劝春庭哥急流勇退……这回叫他说中了。”
魏长命说着,上前了一步,“顾甚微,你能寻顾家寻仇,多亏张大人提携。于情于理,你都欠了张大人天大的人情。鲁国公府对付张大人,也有我的缘故,我们都欠他一条性命。”
“江湖中人讲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现在他有了难处,我要杀回汴京去劫天牢将他们救出来。顾甚微,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这会儿的魏长命,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的话痨少年的模样。
他双眼露着凶光,像是扮成了猫儿的老虎终于露出了凶恶的模样。
魏长命杀气腾腾地看向了韩时宴,手中匕首一紧,朝着韩时宴指了过去,“皇帝是他舅父,我若是拿下他,可换大人同李三思出来。若是皇帝不肯换,我就杀过去……”
“张春庭若是死了,我魏长命不可独活1
顾甚微听着,直接抬手对着魏长命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这啪的一声,在营帐中格外的响亮,不光是打懵了魏长命,更是看懵了韩时宴。
所以你们武夫,都是这么对话的么?
“现在还不到你殉情的时候!你且冷静些,梁山伯死了,祝英台都没你着急化蝶。而且我只是说张大人下了大狱,汴京城怕是要变天,还没有说他被定了罪要砍头。”
“你跟在大人身边那么久,你还不清楚么?张大人能够做皇城使,靠的可不是一张脸。”
魏长命捂住了自己被打的脑门,眼中的怒火小了几分。
“大人是厉害,但架不住满朝文武皆卑劣,万一……”
顾甚微摇了摇头,“没有万一……因为张大人同李三思在大狱之中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