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地局势完全倾向于马家军,攻入城中的董
数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完全撤出城外,杀至的马家军将士,尚留在城中的董璜军士兵只得回转身来,不得不继续与马家军展开惨烈的肉搏战。
士兵呐喊,战马哀嚎,箭矢在昏暗的天空中隐蔽的划过,战刀在士兵们的手中疯狂地挥舞。金属地撞击声、慑人心魂地擂鼓声、夹杂着各种噪音,在并不宽阔的陇右城内来回振荡。整个城池仿佛即将崩裂一般。
血肉横飞的城池内已成为了修罗般的地狱。只有幸存的人还在那里相互拼命厮杀着。同眼前的敌人进行着你死我亡的残酷战斗。
混浊压抑地空气、血腥激烈的战斗、横七竖八的断肢残骸,使得还在继续战斗的所有人全然麻木了,脑中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本能的杀戮,挥舞手中的利刃,耗尽全力刺入敌人的体内,撕裂敌人地躯体。让残碎地血肉涂遍整个城池。
随着残酷战斗的延长,马家军所有将士都投入到了这场惨烈的厮杀中,背水一战地他们发挥出了十倍于平日的战斗力,风卷残云般袭向面前一个个敌人。
城中的惨烈厮杀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但结局是不言而喻的。
尽管有近七八千的董璜军士兵因来不及撤退而投入到这场厮杀中,人数上远远多于城中马家军,但不论从士气上,还是从斗志上。这些董军士兵都已远远逊色于对手。
城中残留的董璜军士兵很快便被马指挥下的马家军。有组织地切割成一块一块,各自为战,紧接着被疯狂屠戮的马家军一块块消灭。数以千计的董璜军士兵的尸骸倒在了血泊中。
最终,在马的出色指挥下,马家军以牺牲不到千人的代价,让近一万三千名董璜军将士永远躺在了陇右城的土地上。
看着铺满董璜军尸骸的地面,不仅是马暗暗心惊,就连好战成性的庞德也有些动容了。整个城池被鲜血所覆盖,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惨烈程度骇人听闻。
毫无疑问,在这场城池争夺战中,马依靠极其出色的发挥,给予了李儒率领的董璜大军一次沉重的打击。
以区区一万士兵挡住了近十万敌军的猛攻,并取得了辉煌的战绩,马真可算是一战成名,此役之后,他在马家军中的威望直线上升,仅次于马腾与马超。
——
薰璜军营大帐中。
站立董璜身边的李儒满脸阴沉地看着众将,一言不发。众人皆沉默不语。
此役夺城失败,让董璜军损失惨重,一万三千将士命丧当场,这个结果让身为军师的李儒有些接受不了。
“此役我军大败,伤亡惨重,皆儒大意所致。望主公责罚!”
帐中寂静了半天后,李儒终于还是打破了这个沉默,他也意识到这次惨败是由于自己轻敌所致,遂向董璜请罪。
薰璜看了向他请罪的李儒一眼,心中固然有些恼火李儒平日的独断专行,但董璜心里也很明白李儒那是为了帮他,否则凭董璜自身的能力,是绝对无法震慑住麾下那些桀骜不驯的将领的。
“军师无需自责,一直以来,都是军师的出谋划策,才使我大军连战连捷。今日之败,并非军师一人轻敌,实乃我等都轻敌了!”
薰璜虽然能力不行,但反应还不错,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听得帐内众将连连点头。
“多谢主公宽宏大量,儒必当尽心竭力,助主公一统凉州。”李儒见薰言语得体,十分欣慰。
“如今我军新败,将士士气低落,诸位对之后战局有何建议?”李儒转身朝众将发问。
李催、郭、张济、樊稠等将彼此看了一眼,都自知不是善谋之人,一直以来也习惯了跟着李儒的思路去行动,遂一齐出列拱手道:“旦凭军师吩咐,我等愿依计行事。”
李儒略带满足地笑了笑,随着一场场胜利,他在董璜军中的威望日益俱增,远远强过了董卓在世之时。
薰璜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李儒一眼,心中暗叹,他又开始独断专行起来,却也无可奈何。
“好!既然如此,就按照我的部署行事!”
李儒开始下令。
“李催,你领本部兵马,三日内连续猛攻,注意尺度,见好就收,不让城中马家军有片刻喘息之机;樊稠,你领一万轻骑,严密监视北方异动,探查是否有西凉援兵前来,若发现马腾主力,则即刻返回报我,若是小股援兵,则就地清剿;郭、张济,你等率剩余将士整休三日,待士气恢复,听我号令,分两队前后夹攻,一举攻克陇右城池。此战我军必胜!”
“是!”众将无丝毫犹豫,立刻抱拳应命,密布的战云又一次笼罩在了陇右城池上空。
——
正当董璜大军与陇右马家军展开血战时,在西凉城的南门,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迅疾冲出,正是前往救援马的马超与三千马家军精锐。
“快,快点!”
拼命抽打着战马的马超,默默的为正在陇右浴血奋战的马祈祷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弟,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到我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