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烙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青衣侍卫立即冲上前,把唐沐风和伊玲珑强押下去。见状,伊蝶在仇千烙怀中死命挣扎,手打脚踢,愤声骂道:“仇千烙,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大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一阵粉拳绣腿落如雨点般落在仇千烙身上,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眼神越发阴冷。大手一把握上伊蝶的脖子,黑眸中煞气腾腾,沉声警告道:“不准再想其他的男人,否则我立即杀了他。”
伊蝶停止了挣扎,静静地闭上眼帘,任着滚热的液体缓缓地流下脸颊。哭腔的嗓音飘忽如淡云,夹带着一丝哀伤一丝痛心:“烙,不要伤害他们,不要让我恨你。”
冰冷的黑眸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被层层的阴霾所覆盖,紧握十指的手背青筋冒出。脖子间是烫热的痛楚,伊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司徒轩一脸凝重,箭步走向前,修长的大手重重地搭上仇千烙的手臂,语气是不可置喙的坚决:“洛,快放开她,她要窒息了。”
仇千烙松下了手掌,面无表情地瞟了司徒轩一眼,冷硬道:“轩,这是我与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司徒轩眼神暗了暗,凤目凝神,俊脸上写满了不可动摇的坚毅:“烙,如果你伤害到她,我会带走她。”
仇千烙缄默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冷哼一声别过头。
伊蝶紧闭着渐失血色的双唇,仅存的一丝意识渐渐模糊,就连身边的言语也没有听进耳朵。突然,眼前一暗,她昏倒在仇千烙的怀中,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翌日清晨,伊蝶缓缓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一屡柔和的晨光从窗口投射进来,洒下了一地灿烂的金光。窗外,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彩云静坐在她的床沿,面带浅笑,柔声问:“蝶儿,你醒了?肚子饿了吗?我刚做好早粥,要不要吃一点?”
伊蝶坐起身,摇了摇头,紧抓住她的双手,难掩忧心地急急问道:“彩云姐姐,沐风和玲珑姐姐他们好吗?”不知唐沐风的伤势怎样?仇千烙有没有为难他与玲珑姐姐?
彩云低头想了一会儿,如实道:“玲珑小姐只是被爷软禁了,至于唐公子,他受的伤不轻,但是司徒公子已经派人为他疗伤,只要休养一段时日,就可复原。蝶儿,你也不必过度忧心。”
伊蝶松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歉意。她定定地看向彩云,目光中满是祈求:“彩云姐姐,我想见他。”她要跟仇千烙说清楚,她不能因为自己而教其他人受到伤害。
彩云面露难色,无奈道:“昨夜爷抱你回房后就离开了状元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现在府里的事情正由司徒公子代为处理。”
伊蝶半垂着眼帘,一脸坚决:“告诉他,如果他不放人,我就不吃喝。”
闻言,彩云脸色大变,急冲冲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司徒轩步伐局促地走进厢房。可是任凭他如何劝说,伊蝶依然不吃不喝,宛如洋娃娃般一语不发地坐在床上。
夜幕降临后,状元府里异样寂静,气氛阴沉。仇千烙一脸冰霜,面无表情地走进厢房,一瞬不眨地凝睇伊蝶。深邃的眸子幽深如大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伊蝶缓缓地转过脸,淡然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平声道:“放了他们,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相反,如果你继续囚禁他们,你会多了两个强大的敌人。”她已经从司徒轩的口中知道了一切,血月楼本身是没有打算与他为敌,一切只是伊玲珑的私自行动。
仇千烙直勾勾地看向她,冰冷的俊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伊蝶难以继续佯装平静,紧握住床褥,语气激动道:“无论是毒月宫还是血月楼都会教你陷进险地,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仇千烙大步走向前,俯身凝视着她的蓝眸,缓声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唐沐风?”
伊蝶不自在地移开对视的目光,语调十分冷淡:“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关心,但是”顿了顿,艰涩地开口道:“也许伊玲珑命中的佳偶就是你。”为什么话说出口后,心宛如烈火煎熬般痛苦?
闻言,仇千烙不怒反笑,唇角边绽开了一抹魅惑的微笑,散发出罂粟花般的致命引力。他低沉的嗓音宛如魔咒般缓缓响起:“伊蝶,一切就如你所愿,我会放了唐沐风,也会也会善待伊玲珑。”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黑眸中似乎有什么在一瞬间沉封起来。带着妖冶的魅笑,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伊蝶紧揪着胸襟,全身仿佛遭到冰水倒淋。明明他已经答应她的请求,为何她却有种被遗弃的心碎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