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要。”苏英杰有些不耐烦了“放心吧,没事的。我挂了,啊。”苏英杰挂了电话,又埋头做了一会案头工作,等到五点半,才给吴祖文打电话:“吴祖文,你在哪里?哦,你已经到了,好好,那我马上过来。”他关了门,下楼开了车向鸿运酒楼驶去。
城市里开始闪起灯火,下班的车族人群在街道上奔流。不到二十分钟,苏英杰就开到了鸿运酒楼。他停好车,出来走进这个高档豪华的大酒店,按照吴祖文发给他的短信,问门口一个漂亮挑的迎宾小姐:“桃花厅在哪里?”
小姐声音甜美地说:“你跟我来。”就扭着纤细的腰肢,领他上到二楼,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来到桃花厅。
包房的门虚掩着,从门里能看到半个包房。包房小巧精致,四壁是温暖的软包,镶嵌在花色的装饰板里。仿红木的餐桌椅,使整个包房显得古色古香,十分雅致。
苏英杰走进去,吴祖文连忙热情地站起来:“来来,苏英杰,坐这边。今晚,我们两个校友,好好叙叙旧,啊。只我们两个人,说话方便,无所不谈。”
苏英杰见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放松起来,脸上现出真诚的笑容:“吴祖文,我们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吴祖文也豪爽起来:“上次是你请我,这次是我请你,有来无往非礼也,对不对?来,苏英杰,你点菜。今晚你就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只管点,我们两个校友来它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苏英杰说:“还是适量的好,我们都要开车的。”吴祖文说:“好好,那我们两人就来一瓶五粮液吧。”苏英杰阻止说:“一人喝两瓶啤酒就行了,不要浪费。”
吴祖文说:“都是喝在我们自己肚子里的,浪费什么?”两人表面上十分客气,互相推让着点完菜和酒,就开始喝起来。吴祖文敬了一杯酒后,站起来去把包房的门关了,还是先打着哈哈,套着近乎,拉着家常。
他还极力回忆着在大学里的一些情况,然后说着母校里互相有记忆的一些人和事,以拉近两人的距离:“苏英杰,在大学里的时候,我对你们电子系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是有些颓顶的矮个子教授,据说是软件开发上的行家,他叫什么?”
苏英杰回忆着说:“是不是荣柏青教授?”吴祖文高兴地说:“对对,就是他,他教过你们没有?”苏英杰说:“教过一个学期。
他确实是个既有理论又有实践的软件专家,我们都对他很崇拜。”吴祖文说:“我跟荣教授还有过一段交往。在大学里的时候,我是学校文星诗社的负责人,没想到荣教授居然也是一个诗人。
一次我们组织了一次全校诗歌朗诵比赛,他也报各参加了。”“他是学校唯一一个参加比赛的教师,尽管诗写得很一般,朗诵也并不出彩,但最后我给评委们提议,给了他一个特等奖。
为此事,他后来还给我道过谢呢。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学校里?”苏英杰说:“不知道。我毕业后,没去过母校。你也没去过?”
“没有。连以前很要好的一些老师和同学,都很少联系了。”吴祖文停了一下,举杯敲了敲桌子说“来,苏英杰,我们再干一下。”两人碰了一下杯“滋“地一声喝干了小杯里的五粮液。
吴祖文咂了一下嘴,动作潇洒地说:“我们两个人,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啊,尽管没有同过学,却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校友跟战友一样,都是值得珍惜,可以利用的关系资源,你说是不是?”
苏英杰知道他慢慢要进入正题了,就装作不知地等待着。他们象第一次碰到一样,毫无芥蒂里客套着,叙着旧,谈得非常融洽,包房里的气氛十分和谐。
但酒过几杯,吴祖文就真的言归正传了:“呃,苏英杰,今晚,我为什么要单独请你喝酒呢?说实话吧,我是想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地交流一下意见。没有别人在场,说话可以不受拘束,有什么说什么,对吧?”
苏英杰知道今晚的酒席虽然不是鸿门宴,但也不是白吃的。可吴祖文要达到怎样的目的,又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心里还没有底,只能看鸡做笼,见机行事。现在,吴祖文开始说心里话,他就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说。
吴祖文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经起来:“应该说,以前,我们是有些误会,有过意见,甚至闹了一些不快,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包括对某些事情的态度,也不太一致。
但总的来说,那都是一些小问题,小矛盾,我们都没有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来,对不对?”“对,没错。”苏英杰点着头说“我们还是有特殊关系的校友,所以今晚才走到一起来的嘛。
我一直认为,真正的朋友,就应该以诚相待,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你这样说,我就更加高兴了。苏英杰,你还是够哥们的。”吴祖文再次跟他碰了一下杯,欲扬先抑地自责起来“唉,苏英杰,我这个人吧,确实有一些缺点,我自愧不如你,真的。别的倒是没什么,我就是好色一些。
不知怎么的,我特别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甚至,唉,我真的不好意思说,我曾经喜欢过马小薇,你不要生气,那只是一种暗恋而已。
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就克制了自己,从来没有采取过越轨的行动。有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理和做人的基本原则,我还是有的。”苏英杰的脸色严肃起来,但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