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朝他们快步走来的人影。
“她是很哈我们家老幺的公关部经理,一定又是来烦他的,麻烦你应付了。”小声对薇瑞莎说完,他随即和弟弟走进办公大楼。
说实话,薇瑞莎是烦人,但邹筱媛却是令人生厌,因为她眼里有着明显的势利及想跟阿靖上床的赤裸企图。懒得跟她应酬,干脆让没事做的薇瑞莎对付她。
“怎么不等我一下,我还想问他们席格的事呢。”踩着细尖高跟鞋的邹筱媛没追上两兄弟,微喘的停在大门边发牢骚。
“你想问席格什么事?”挑着眉,薇瑞莎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这女人年纪有一把了吧,还想钓席格?
“你是谁?为什么会跟两位代理总裁在一起?跟席格总裁又是什么关系?”邹筱媛也扬眉觑量她。这个轮廓在在显示是外国人的女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我是和司奎尔集团有生意往来的戈契财团千金,你想,我和席格是什么关系?”拨拨红褐色鬈发,薇瑞莎语意暧昧不清的说。
邹筱媛暗自心惊。这个女人的来头似乎不小,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你不是席格总裁的妻子,就不能阻止我想和他上床的决心。”
“啧,你还真不要脸,随便就能跟人说你想和席格make love?”在美国缠烦席格许久,她最希冀的就是帅到爆的他能成为自己的男友,可从来没有过跟他上床的念头。
邹筱媛脸色骤变“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那叫我敢!倒是你,”红唇扬起满是讥诮的弧度“听你刚刚说话的语气,你根本还没跟席格做过爱,还敢说你和他关系匪浅,也不怕笑死人。”
薇瑞莎发现,这个得意、态度嚣张的女人,实在很讨厌!
她即刻还以颜色“你就尽量笑吧,反正你这个公关经理也不过尔尔,连公司里的小职员都比下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无妨,席格昨天和他的秘书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不信这下气不到你。哼!
“你说席格和那个女佣小秘书上床?!”邹筱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干什么你,放手!”薇瑞莎用力拨开她。“我不知道什么女佣小秘书,只知道她叫易欢,我可是亲眼所见,两个人在席格的卧房床上抱得可紧呢。”
邹筱媛胸中的怒火和妒火狂猛的窜烧起来。昨天她在欢迎会场外瞄见的,果然是易欢,原来她这几天请假,是请到席格的床上去!
气死她了!她垂涎席格这么久,连个吻都没索到,那个敢跟她大小声的苦力小秘书,竟然先一步得到席格的身体!
“连个小秘书都赢不过,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嚣张的?”薇瑞莎狠狠将她奚落回来。
“你又有什么好骄傲,说穿了,你不也是易欢的手下败将!”她怒驳回去。这个女人也对席格有意,以为她看不出来?
“你!”薇瑞莎难堪的气红脸,手下败将这几个字还真是伤人。
看出她恼羞成怒,邹筱媛眼里闪过一道狡猾眸光“想不想给易欢一点教训?”
* * * * * * * *
易欢很怀疑,对席格而言,会有谈不成的生意。
被迫成为他的秘书这些日子以来,她见他谈过无数宗生意,不论是在电话中或与人晤面,他的从容沉稳,始终如一。
就在十分钟前,她又再次见他轻轻松松就与千华企业的萧董,谈定一笔上千万的生意。她在想,是他浑身散发的领袖气息,还有那不卑不亢的谈吐,使人很自然的想与他成为合作伙伴吧。
但是尽管如此,为什么她得和他在公园附近散步,而且还得跟他十指缠扣?
“我自认对这城镇比你熟,你这是怕我迷路吗?”她举起左手问。就是他擅做主张握住她的手,任她怎么样都无法抽离,到最后只好作罢,由他握去。
他潇洒一笑“是我怕迷路。”握紧她柔嫩小手,他继续往前迈步。从来不知道和一个人有一步没一步的漫步着,可以这样惬意自在。
“说谎,你要真怕迷路,会自己开车出来?”那辆黑色奔驰就停在离这儿有段距离的空地上,这人一点都不担心名车被偷。
他轻逸笑声“好吧,说实话,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她的心霎时咚咚地打起小鼓,脸蛋微热的与停下脚步的他对望。又来了!她今天老是为他不经意脱口的含糊话语,以及无意的凝视,乱掉心跳节拍,更糟糕的是,关于早上那个如真似幻的“春梦”她竟直觉男主角是他!
怕被笑,打死她也不敢问,万一他要是说“不然我们来吻看看”她是要吻还是不要?可是那梦里的烫人气息,跟他昨天喝醉吻她时,好象。
“你今天怪怪的,老是说些奇怪话。”怕自己失序的心脏蹦出胸口,她赶忙找话说。“而且我发现你对你两个哥哥态度不太好,有点凶。”
柔缓的俊脸登时板起来“谁教他们老是想打你主意。”
“打我主意?什么意思?”瞅着他的大眼里净是困惑。
“意思是你别理他们,只要记得你是我的,理我就好。”
天,他知不知道他的话有多暧昧!她红着脸娇啐“谁是你的!”
“怎么不是?你可是我的专属秘书。”他在心底琢磨。若是他现在就跟她说爱她,会不会吓得她拔腿就跑?
什么啊,原来是指她是他的秘书,害她以为她脸上的热度又往上辗高,今天最怪的好象是她自己,老是乱七八糟的脸红心跳。
“你还好吗?圆圆脸好红。”他伸指轻戳她软绵酡红的瑰颊,决定找出最佳的时机再跟她说“我爱你”
过分,又说她脸圆!“是啦、是啦,我的脸就是像披萨、像盘子,你满意没?”
“很满意呀。”
哦!真的很过分
“而且好喜欢。”噙着笑,他拇指轻柔的滑抚她皙嫩娇颜。她的一切,他都恋栈。
易欢的脑袋因他突兀的话当机半晌,而后双颊气鼓鼓的拍开他放肆的手。“知道啦,你席格大总裁就最喜欢披萨和盘子咩,哼。”抽出被他握着的小手,易欢娇哼着扭头往前走。老是拿她的圆脸开玩笑,不怕她像他揍肯瑟那样揍他啊!
“感情迟钝的小女人。”宠爱的低喃着,席格嘴角扬满笑意的跟着她走,爱煞她刚才那又娇又俏的风情。
见她往路边卖小饰品的地摊靠近,而随她走近之际,他瞥见一道熟悉身影。
“韦总?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摆哎呀!”
“欢欢!”
席格慢了半步,惊见韦豪抓起地上东西就往她丢,他心惊的拉过她,可还是让她眉角被小饰品的利角勾出一道红痕。
“该死!”寒眸直往韦豪扫去“你竟敢又对欢欢动粗!”
“是她先说话嘲讽我。”虽害怕他的冷凛气势,韦豪仍嘴硬的控诉。
“我哪有?”易欢大呼冤枉。
“要不要我提醒你刚刚是用怎样幸灾乐祸的语调喊我!”
帮帮忙!“我只是很讶异看见你,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我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从你落魄的改摆地摊开始,你怨天尤人的心里还听得进真正的声音吗?”
席格冷冷你落的字句,字字刺入韦豪心底。
“如果不是你开除我,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他愤吼地站起来怒视他。
将肯定会发出不平之鸣的易欢环到身后,席格从容不迫的说:“别昧着良心说话,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是你自己的贪婪所造成。你后来应该去找过元圣吧?”
韦豪一震“你知道?”
席格还没回答,一颗小脑袋由他腋下探出来。“想也知道,你一定是以为元圣会拔擢你在他们公司当个主管什么的,因为你贩售给他商业机密,让他谈定不少生意。
“可是再想也知道,那种专要卑鄙手段的小人怎可能如你所愿?他只是在利用你,一旦你没利用价值,自然是一脚踢开你。”
“欢欢。”席格拿她没辙的喊。她又忍不住做正义的批判了。
“好嘛。”她乖乖地缩回他背后,明白他担怕她又遭韦豪攻击的好意。可她所言是事实,光凭在司奎尔大楼外见过一次元圣那张小头锐面的嘴脸,她就能断定他是个只想占人便宜的小人,就不晓得韦豪怎会失心疯的跟他合作。
难得的,韦豪这回没有出声反驳,因为事情全教易欢说个正着。
当他被席格开除后跑去找元圣,以为他起码也会赏他个经理级的职位坐,哪知他竟嘲弄的说:“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人,谁敢要?今天你能背叛司奎尔,改明儿个,遭殃的不就换成我们苍鹰联盟?”
一时间,他成为人人唾弃的落水狗。
而由于以前奢侈挥霍的行径,他身边根本没什么积蓄,不得已,他只能拉下身段摆地摊
“哼,我韦豪的落魄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会重拾往日风光!”
像说给席格跟易欢听,又像安慰心有不甘的自己,话落,韦豪胡乱打包地上摆卖的饰物,决然的离去。
“其实他有点可怜喔?”望着那不再意气风发的背影,易欢有点感慨。
“自己胡涂种下的因,苦果就要自己尝。倘若他能记取这次教训,将自身的劣根性彻底除去,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反之,就只能继续困在自欺欺人的怨慰中。一切,端看韦豪的造化。
“痛不痛?”他忽地转身面对她。
“啊?”她反应不过来。
“这个。”轻轻碰触她右层边的红痕,他懊悔自己没保护好她。
“这个呀,”她跟着伸手摸向眉角“不痛。”一小条的擦痕而已,刚才她已拿皮包里的小梳妆镜瞄过。
“真的?”
“没骗你。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你该回去休息了。”说着,她抓住他的手就往来时路走去。她受的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他眉头却皱得好象她的头破个大洞似的,害她芳心又莫名的碰撞着。为免自个心脏跳到无力衰竭,她还是尽快赶胡乱操心的他回家。
易欢没注意的是,这次可是她将席格的手,握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