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标已经暴露,就没有再伪装的必要,晁雄一把扯去让他耻辱的蒙古军服,露出黑黝黝的振威军铁甲“杀蒙古鞑子啊!”他象野牛一般的吼声在城门处雄浑低沉地响起。接到动手的命令,数十匹行在最前面的振威军铁骑猛地突入城门,后面的铁骑紧紧跟上,与此同时数百辆粮车的毡布纷纷被掀起,露出躲藏在里面密集的振威军重甲兵,他们跃下马车,来不及列成队型,他们怒号着挥舞着铁矛弓弩,象一群群地狱的烈火战士,向城门冲去。一时刀光森冷,铁枪噬血,最先冲出的三十几个蒙古兵立刻被刀锋削掉了脑袋,掉入护城河中,瞬间便将青绿色的河水染成了红色。
蒙古士兵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正在捏摸最肥美的羊腿,可现在似乎丰盛的大餐已经吃不成了,他们一个个呆呆地立在那里,任凭牛羊群从他们身边低叫着穿流而过,但这种停滞只是片刻。‘嗖!’一支狼牙箭射穿了掌管大门的蒙古兵的脖子,他惨叫着从十几丈高的城墙上重重摔下,这声惨叫象黑夜里的丧钟,敲醒了所有的蒙古士兵,也激怒了他们,近千名蒙古战士嗷嗷狂叫着挥着战刀和长矛向敌军扑去,被欺骗的耻辱让他们的杀气变得异常凶暴,即使冲在前面的人已经被杀死,但后面的士兵依旧疯狂涌上,顶着尸体肉盾,强悍的力量竟然把数十匹先杀到的骑兵战马推倒在地,即刻将落地的敌人砍成肉泥。但振威军更多的生力骑兵已经涌上吊桥,冲向城门,在晁雄的率领下向蒙古军发起凌厉的、风暴般的攻势。晁雄的凶猛性子似乎传染给了每一个战士,尽管他们一批一批的被击倒,可后续部队呐喊着、呼喝着,继续猛扑向前,他们扑向坚甲铁壁,他们扑向锐矛利剑,他们被打回,被打得十剩其一,可依然回过头再向前攻去,顽强的鏖战,竟暴烈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对阵双方中间,死人死马竟垒成了一道新墙。终于,在这样反复重压下,蒙古军的防线开始动摇,尽管余勇犹在,尽管绷紧了每一根神经,争斗苦捱,可力量最终还是在变弱、变弱,振威军已经大批突入了关内。
战场已经移到了城楼,蒙古军千夫长率领最后的二百人在拼死保护南大门的绞轮,箭雨插满了战场的每一寸土地,城楼被震天雷炸成碎片,象火把一样被熊熊烈火包围,甬道旁的尸体堆积如山,但在难以想象的力量驱使下,蒙古军依旧奋不顾身地顽抗着,做垂死的挣扎,他们还指望着己方的援军,只要再坚持片刻,再坚持片刻......,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五里的距离并不长,要到就早该到了,而现在援军似乎远在天边,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援军已经掉头走了。
千夫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听见沉重的铁门轰然的合拢声,而北面震天的军鼓声和号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是敌军的大队杀来了,他看到,在高高插在城墙上的已不再是蒙古军旗,而是一面黑色的大旗,迎风飘扬,象死神招幡。突然,他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他猛地想起自己的关内还有一名公主,不知生死。“不!决不能让那女人落入敌人的手中。”他趁敌军不备,悄悄地脱离了战斗,拎着剑沿着城墙狂奔而去。
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确切的说,只是外墙的简陋,屋里却摆满了奢靡的陈设,布置得象皇宫,墙壁和屋顶上覆盖着紫色的绸幔,上面绣着金色的星辰和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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