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道:“着第一小队追赶,无论如何不能让它跑了!”
海面上钟声大作,从船队中冲出三十艘快船,如同逆风的疾箭,向疤头的座船猛追上去。
......
唐升隆元年十月,扮做海盗的齐国水师误入琉求海域,被琉求水师全歼,但为首之船却侥幸逃脱,为推卸责任,指挥使遂向上夸大敌情,称自己在巡逻之时发现琉求有数十万驻军,战船千艘,巡逻队被唐军发现,只有自己死战冲出重围,福建方面见事态严重,立即向朝廷汇报此事。
临安,大街上冷冷清清,不断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跑过,沿街近一大半的店铺都关门歇业,自丁大全篡位后,市面一天比一天破败萧条,祸根却是会子的信用彻底崩溃,丁大全即位后,他非但没有生活节俭,削减开支,反而变本加厉追求穷奢极欲的生活,仅即位当年便三次选秀,充实后宫近万人,在他的带动下,上层贵族社会刮起一股纳妾、换妻之风,往日须遮掩的丑事已毫不忌讳,公然上演。
不仅如此,他还特批了许多毫无意义的巨额开支,就百万军队更换军服一项,就耗掉了当年一半多的军费,他不思振兴工商,反而将捞钱的黑手伸向商人,明的是加税,暗的却是绑架、勒索,商人们无活路可走,要么破产,要么逃到山东,商业的衰败加剧了工人的大量失业,日益严重的失业问题又导致了社会剧烈的动荡,形成恶性循环,为了活命,女人沦为娼妓,男人加入黑道,仅齐龙兴二年,临安新开妓院就近千家,兴起无数帮派,宣淫、凶杀,各种暴力案件在临安日日层出不穷,逐渐向全国蔓延,偏就在这时,齐国遭遇了全国性的旱灾,秋收减产六成,饥荒的势头开始出现,各地粮价爆涨,斗米千贯,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剧。
丁大全刚刚开完一次无遮拦大会,他的整个神经都还处于极度兴奋之后的极度疲惫之中,战战兢兢做了几年皇帝后,造反、兵变、政变、邻国入侵,他的种种担心似乎都没有发生,渐渐地,他
开始放出心中黑暗的一面,开始尽情享受他渴盼已久的帝王生活,直到听说李思业取金国而代之,他才隐隐有了一丝担忧。
此刻,丁大全半躺在龙榻上,正死死地盯着福建路送来的紧急军报发怔,李思业大举向琉求增兵,已经开始向福建水师进行军事挑衅,虽然听似荒唐,但他相信这是真的,早在他为宋国丞相之时,他就知道琉求已经被山东占了,而此时增兵恰逢关中战役结束,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李思业要向自己动手了吗?
“命兵部尚书谢方叔来见朕!”他突然非常想知道齐国的兵力状况。
很快,肥胖无比的兵部尚书谢方叔匆匆赶来,行完三跪九拜的大礼,他已经是满脸流油,气喘吁吁“皇上紧急宣臣觐见,不知有何大事?”
盯着他看了半天,丁大全才阴阴问道:“朕来问你,今年征兵的计划可完成?”
谢方叔脸上刚刚止住的油,又开始流了下来,他的脸憋得通红,趴在地上半天才道:“臣该死!臣已经用尽一切手段,实在是因为没钱,只完成四成。”
他为了完成征集二十万新兵的任务,却实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他尽捕落单的青壮、甚至用妓女勾引男子入瓮,但也只征到七、八万,离目标相差甚远。
丁大全勃然大怒,‘啪!’地一声,将报告狠狠摔到谢方叔脸上,大声吼叫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李思业已经先动手了。”
他从榻上猛地蹦起,一把揪起谢方叔的衣襟,逼视着他,一字一字道:“从现在开始,向全国征兵,凡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都要给老子报名,钱不够,尽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