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央求的?你不是曾说铜鸩城的亲戚全是吸血蛭,缠上了,就剥不下来?”
“我好像真的这么说过”范寒江回想,确实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那时他被范丁思安缠得喘不过气,有感而发。
“真的有!而且说得真好!尤其是你那个弟媳妇!”
“别净是数落她,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夫婿离世,连唯一的孩子也保不住”
“听说她原先是你的未婚妻?”
小栀子的话,不但让范寒江微惊回视他,也让从房里刚睡醒,拖着慵懒脚步走到门口的陆红杏屏住呼吸,竖耳倾听——她从小栀子说着铜鸩城的亲戚全是吸血蛭那句话就站在门旁。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记得自己没向任何人提及过。毕竟过去是过去了,如今两人身分不同,毋需搬出旧事重提。
“你弟媳妇说的。她大概以为她说出这种话,我就不会赶她走吧。”但是抱歉,他下手不留情的。哼哼。
范寒江沉吟半晌,单手托颚,语调没有波动“她说的是事实没错。在她十五岁之前,她的确是我的未婚妻。范丁两家是世交,我们打小就相识,竹马青梅,我也知道自己未来的娘子会是她。”
“那为什么她嫁的是你弟弟?”
对呀,为什么?陆红杏也很想问。
“我弟在十七岁那年生了场重病,之后情况时好时坏,我娘听信术士之言,认为只要为他娶房媳妇冲喜,他便能不药而愈。我弟也是与她一块长大的,许久之前就喜欢她,所以他拿自己的生命当筹码,对我娘说,要娶就只能娶她,否则就让他等死算了。”
“你娘一定舍不得,所以要你将未婚妻让给他?”
“大概是这样。”范寒江颔首。
“大夫你不会是因为这样才至今未娶吧?”这等于是家人与情人的双重背叛。
“当然不是。”范寒江看出小栀子的想法,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思安,她出嫁时,我并没有太多感觉。我知道她心里埋怨我,恨我没有争取她,我弟弟生前如此,我弟弟死后亦然。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待她的心境从来没变过,我也才明白,我真的没有喜爱过她,我甚至于看不起她的认命,更看不起她将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源源本本加诸在另一个女孩身上,想到这里,我无法原谅她,更恨起她来。”
他无法忘记他是如何严词告诉范丁思安,冲喜是无稽之谈,质问她为何不信任他这名大夫,偏偏要将范进贤的性命赌在毫无根据的可笑奇迹上!
范丁思安哭着、求着,说她只剩下进贤;说她什么都没有了;说她不能放弃任何可能的希望。
他冷着声音问她:万一那个嫁进来冲喜的女孩如同你一般,如何是好?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