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间接结果则是,唐师傅其人,名声在外,大学四年中,没有一个女生敢于靠近此人,做一对神拳侠侣。
大家生怕要有哪位女士真的跟了他,夫妻吵架时没准对方会被其一掌拍死,或是撕成了两半了事。
唐师傅在悲惨的大学四年中,只得一直不断抗议“呜呜呜,我也很受伤,我也很无奈,其实我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据唐锐的损友,李墨与张吉偷偷研究,其实没有女生愿意爱上唐锐的最根本原因不在此处,而在于,唉,谁叫他不帅呢,你不帅也就罢了,不帅又不张扬个性,整天只知道睡在床上研究武功秘芨,要不就是半夜跑去河边练拳舞腿。再加上又有一个基本近似等于暴力狂的诱因,有女人肯跟他才奇怪呢。
至于张吉,却是位和唐锐完全相反的类型,身型高大却并不显得粗壮,脸色白晰,配上一副可带可不带的金丝边框眼镜,习惯衬衣外面再罩一件无袖毛衣背心,看上去整一个台湾版纯情大帅哥,貌似仔仔周s民。
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在大学时便有如哲人般冷漠的谈吐及其对世情的堪破。
如果mm被他的纯情外在迷惑了,那么恭喜,一个星期内,他会教会你什么是浪漫,两个星期内,他会教给你什么是成熟,三个星期后,他会身体力行的帮你诠释,什么是始乱终弃,什么是浪子无行,什么是薄情负义。
一个月后,如果该mm不在沉痛中变态,那么,从此这个世上又多出了一个冷血爱情杀手,还是专破少男美梦的那种。
回想起大学生活,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听说唐锐在深圳开了一间酒吧,而张吉则进了一家著名医院做了医师,不知友人如昔否?这会略一回味的功夫,身边的乘客们已走掉了大半,接机的人群也散了不少。机场通道口空荡了许多。
这时李墨才从不及人高的位置看到了一张接人牌,上书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李墨”
昏了,把接人牌放到屁股的高度,能看到才怪了。李墨暗自骂道。
再一看这个屁股的主人,从这个曲线及身高,以及玉树临风的背影推断出,应该是张吉这死花心。
再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张吉背对着通道,正和面前一位漂亮空姐讲得口沫横飞。李墨大步走了过去,一拍对方的肩膀,笑道:“走了,骗死人不偿命的!”
张吉回头一见是李墨,笑嘻嘻道:“走!”说罢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刚刚还正聊得兴起的空姐,只留下一脸错愕表情的美丽空姐愣在原地。
李墨只得微微朝那名空姐略为歉意的点了点头,张吉却好似从来没和人家说过话一般,接过兄弟的行李箱,大步前行。
李墨摇摇头跟在后面轻叹,这家伙还和以前一样啊,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东西罢了。
两人打了辆的士从机场回市区。一路上聊起最近比较火爆的事情,听新闻里说,某个医院给病人治了60多天,结果医药费下来交了五百多万,还把人给治死了,聊到现在的医德之烂,医患关系之紧张,实在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的士司机也时不时转头插话道“小老百姓的,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不然死跷跷。”本就是医生的张吉听了,脸上毫不在意,只是露出一抹笑意。
车行至深南中路,张吉示意司机大哥到了,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像是酒吧之类的场所门口,两人下车来,张吉走先,李墨随后,看样子张吉是常来这里的,轻车熟路,也不见有人挡,反正现在白天,也没什么客人。
两人一路穿过大厅,径自向包厢走去,到了最里间的豪华大包,张吉一脚跺开房门,冲着里头喊道:“给老子滚起来,李墨来了!”
里面踢哩哐啷响动了一阵,唐锐双眼布满血丝的冲了出来,一把将李墨抱住,口中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昨晚实在是喝多了,起不来身,一会我们去好好吃一顿,给我们李大少接风洗尘。”
看得出,他是极愿意见到李墨的,只是此刻在李墨眼中的唐锐,与心中存留的那个唐锐,相差竟是极大。
在李墨记忆中的唐锐,一心研武,在学校里虽然谈不上功课拔尖,却也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已。可现在面前这个唐锐,打扮前卫流行不说,脸上却是沧桑十足,举手投足,言行话语间老道圆熟,实在是和心底里那个大学时的武痴唐锐相去甚远。一时间心中竟生出几分感慨而来。当真是岁月不留情,磨去了人的棱角,将年少撒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