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远
阿九没有料到被百晓生排名天下第十的冷血会接不下无情一剑,所以他根
将他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甩过去阻止。
阿九以为冷血再不济也能接下无情几招的,却怎么也没想到无情背对着他,只是随手一剑就削飞了冷血的头。
阿九停下了脚步。
“无情!别走了!你杀了我的手下,我们需要分个生死!”
无情的脚步应阿九的话停了下来,不过他没有转身,沉默了片刻,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背对着阿九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和你为敌!因为纵能杀你一次两次,但我却没有把握一直都能杀你,第四代里,你进步的速度一直是最快的!”
阿九微微低下头,说:“我也没想过要与你为敌,不仅因为你是我最看不透的,也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冲突,只是遗憾的是今天我们必须分出生死!这是我做宗主应有的责任!”
“责任?”
无情低声笑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十多年没见,他似乎喜欢上了没有笑意的笑。
“原来一直无情无义的阿九也讲责任了,真有意思!”
话音一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块游动的小土包,小土包迅速向阿九冲来。
阿九一见身影也突然消失。
“哇噻!遁术大比拼?”
锦马超眼睛瞪得老大。
“呼”
两条游动的小土包笔直地冲向对方,速度快的仿佛是水里的鱼雷一般,只一闪,两个小土包就撞在了一起。
“噗”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两个小土包相撞的地方喷出地面近一米高。
“蓬”
鲜血喷出后的刹那,两道身影激起漫天尘土飞射而出。
无情落在三米开外,双脚着地的时候,身子晃了两次,但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一步也没有后退,他的剑垂着,头低着,雪亮的银发又遮住了他大半的脸。
“沙沙”
阿九落地后两退两步才定下身子,他的刀已经收入鞘中,双目平视着六米开外的无情。
“滴答滴答”
无情的右肋有鲜红的液体在往下滴,那里有一大块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
“以前大家都说第四代里,你的遁术无人能比”
无情低着头忽然开口说话。
“每次听人这么说,我心里都在冷笑”
“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的遁术不及我一半”
说到这里,无情慢慢抬起头,一向冷漠的双眼突然明亮许多,他看着阿九说:“如今,你的遁术终于无人能比了!”
说完他忽然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阿九忽然发现,原来真心笑出来的无情,那张不甚出色的脸竟突然变得极有感染力,像黑夜一样让人着迷!
“当啷”
无情的人又消失了,地上掉着他的配剑
“他又跑掉了吗?”
锦马超一瘸一瘸地走到阿九身边问。
阿九沉着脸摇头,否定道:“他心脏已经被我刺穿,必死无疑!”
“那他人呢?”
锦马超不解,必死无疑干嘛还跑?
“他用遁术潜到地下,他在死前把自己安葬了!”
阿九有些索然地说完,环目四顾,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数具尸体。
煞红颜的、冷血的,还有那个杀死煞红颜的男人
找到这里,他知道了无情的故事,冷血爱的女人,最后还杀死了无情,但却觉得好没意义,无论是死去的煞红颜、冷血还是无情,都是可怜的痴情人,他们都很出色,都是一样的痴情,却是谁也没有得到爱情。
难道真的像无情所说的那样,爱情是罪吗?
“阿九!你又杀人了?为什么你总是杀人的而不是被杀的?”
一个沙哑男人的声音从阿九左侧响起,将心情低落的阿九惊醒,阿九循声望去。
那是一个身着粗布衣服,头戴破草帽,手提阔刀的矮壮男子,从他裸露的脖颈、手臂上的肌肤看,此人肌肉纠结、肤色黑的油亮。
“坐山雕?”
只一眼,阿九就认出了他,虽然有近十年没见了,但坐山雕的身形变化却不大,尤其是他手中巴掌宽的雕翎刀,还是阿九很熟悉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