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西暖阁安静极了。
连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
“夫人,陆姑娘说本王昨夜毁了她的清白,此事夫人如何看?”m.
谢德音咬碎了后槽牙,忍不住心里骂着他。
看个鬼!
昨晚一整晚周戈渊都在自己那儿,自然不是他。
偏偏他要当着众人的面这样戏弄她,谢德音恨不得狠狠的咬他一口!
众人本来还奇怪摄政王怎么会问这个谢氏,随后想了想,谢氏是陆琳琅的亲嫂子,摄政王这样问,也不为过。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目光看过来,谢德音只能去回应他的话,行了一礼后,缓缓道:
“臣妇的夫君昨夜突发急症,以及贵妾月夫人也小产,无暇顾及其他,对于王爷所说的事,臣妇实在不知。”
周华月和陆元昌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纵然周氏皇族亲眷不说,那些禁军可都是兵鲁子,荤素不急,不过一个晚上,已经传遍了。
此时诸人几乎全部知晓,低声的议论着,神色间不乏鄙夷之色。
周戈渊压低欲扬起的唇角,心里骂了声小狐狸,脸上依旧一派淡然道:
“哦?竟还有此事?这陆世子的身子,委实是虚了点。”
谢德音心里早骂了他八百遍了,此时她稍稍抬头,便看到周戈渊眼底的戏谑之色,谢德音突然就想到他在床榻上问自己,他和陆元昌谁更勇猛伟岸。
这无疑是问谁更大。
他此时便像极了那时的神色。
谢德音只觉得自己耳根发烫,当着这么多人,她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臣妇谢王爷关心,日后定当好生照料夫君的身子。”
周戈渊听着她一句一个夫君,心中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得让她在自己身下这样叫夫君叫上一夜!
他走后,谢德音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松了口气,心中骂着他狗东西,不安好心!
而此时,周戈渊步入大殿,并未去看座上的太后,而是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陆琳琅。
他撩袍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随意且凛贵的姿态,隐隐透着风流与恣意。
“你说本王毁你清白,何时?何处?”
陆琳琅对上周戈渊的目光,心中瑟缩了一下,这件事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毫无退路可言。
“昨夜......在王爷所住宫殿的偏殿。”
“你又是为何到了本王的宫中?”
“是我月嫂嫂,得知王爷白日里遇刺受伤,特意遣我去送药。我去了后,王爷不由分说,将我......将我......”陆琳琅说着捂脸哭了起来。。
周戈渊依旧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本王昨夜将你如何呢?”
这话......问的就有点过分了,这让一个闺阁女子该如何回答?
“本王记性不好,陆姑娘最好是说的详细点,否则,本王可是不认的。”
谢德音远远的望着,那人漫不经心的冷漠,丝毫不在意旁人的死活。
她突然觉得,他对自己还算仁慈,至少没有人前这般戏弄她。
“......王爷撕扯...我的衣服,将我...将我......”
那些事情,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说得出口?
当着这么多人,以后便是她嫁进王府了,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陆琳琅此时羞愤难当,便站起身来,装模作样道:
“如今我清白已毁,王爷不认,我也别无他法,只好一死以明志。”
说着,陆琳琅便朝着柱子撞了过去。
事情还未落定,又怎会让她如愿,左侍卫在她撞上之前将她拦住,丢到了大殿众人面前。
太后自周戈渊进门后一言不发,此时看着闹的差不多了,便道:www.
“摄政王,陆姑娘是平阳候府的嫡女,平阳候也是我朝开过功勋之后,若是此事当真,摄政王是该给平阳候府一个交代。”
周戈渊只淡淡的看了太后一眼,眼神平静淡漠,一如看陌生人一般。
“依太后的意思,本王该给她一个什么交代?”
“平阳候府的门楣也不算辱没了皇室,陆姑娘是府中嫡女,可堪王妃之位。”
随着太后的话一出,看热闹的众人只觉得一颗好白菜让猪拱了。
陆琳琅这家世和容貌真真是配不上摄政王,太后给摄政王按上这样一门亲事,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周戈渊望着坐在上首的太后,好一会笑出声来。
太后有些不悦。
“不知摄政王因何发笑?”
“长嫂如母,太后这般着急本王的亲事,本王心中感激,只是这陆姑娘行为不检,浪荡成性,她所说的话,当不得真。”
一句长嫂如母,让太后变了脸色。
他以前便是再疾言厉色,也从未这般羞辱过她。
此时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出她是他大哥的女人,仿佛自己多年心系于他成了一个笑话一般,他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陆琳琅一听周戈渊不认,更是哭哭啼啼的要寻死觅活。
周戈渊冷漠的望着陆琳琅,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和。
“昨夜里本王追查刺客,一夜未回寝殿,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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