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带着气,狠心要在她的唇上留下印记,一股清冽的气息钻入翩翩的鼻尖,她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两只手拼命推打他,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被裴湛轻松制住一双手,抬高,狠狠钉在树身上,又被裴湛掐着下颌被迫仰起头,继续欺凌。
直到他终于觉得满足了,才彻底松开了她。
但是双手依旧被他在头顶桎梏着,这般姿势让她觉得格外羞耻。
她今日出门前特意涂了口脂,此时也被他吃了个干净。
她眼里含着泪,含恨瞪着他:“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二人挨得极近,呼吸相缠。
裴湛嘴角挑着笑,眼里融进了碎冰,透着一股森寒之气,“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敢把我利用完,然后抛之脑后。”
翩翩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我如何敢利用你?”
裴湛轻笑,目光紧紧盯着她:“我其实早就发现了,翩翩是装傻卖痴的好手。你说……”
他停了下来,用手摩挲她的下巴,然后再往下,声音像逗弄猎物,“我要不要剥去你虚假的面具和外衣?只有这样,你才能老实一点。”
裴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胸前,翩翩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她颤着音道:“如果……我无意间得罪了你,我……愿意道歉,那……你能不能放过我。”
裴湛觉得好笑,又摩挲着她的下巴,感受那绝佳的触感:“那你说说,你哪里得罪了我?”
他的手微抬,袖口处的衣襟滑落,露出了半截蜜色的胳膊肘,上面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凌乱咬痕,发着紫。
翩翩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目光微乱,面对他的发问,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忘记了是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他在她耳边恶劣道:“荷花宴那个晚上,翩翩不晓得有多热情,缠着我……的手指不放。”
翩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已是绯红一片,摇头想将他那轻浮淫靡的话甩出脑海:“裴湛,你住口!这里是佛门净地!”
裴湛有一瞬间的惊诧,又冷笑道:“所以你果然记得!你不是耍我是什么?”
他在她的下巴处施力,不出意外下巴处又红了,真是嫩得要命,“佛门净地?荷花宴那个晚上,你我也是在一家禅院呢,要不要我再带你去一次?”
翩翩的手和头都不能动,她的话语无伦次:“我……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我……是我的错,是我唐突了你……还请世子大人有大量,我……会离开国公府,绝不碍你的眼。”
不知她哪句话刺到了他的神经,他的话更是淬了冰似的:“哦,是呢,你刚刚在安文玉面前施展柔媚招数,你不会以为你们很快就能双宿双飞了吧?”
翩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看见了,他刚刚把一切都看见了。
她的确不无辜,刚刚她给安文玉擦拭伤口,又给他吹伤口,是她有意为之。
她在花楼里待了三年,段二娘刻意训练过她,如何若无其事的勾引,她多少学得了一些,只是从未拿出来历验过。
而逃离了花楼后,她更是以那段经历为耻,她在那里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男人,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酒茶花,她都不愿拿出来卖弄。
而刚刚,她在安文玉面前用了点小心思,她只是……只是想快点促成这段姻缘。
她潜意识害怕,害怕……裴湛……
可自己刚刚的一番行径,又偏偏被她最害怕的人瞧见了……
见她无话可说,可见自己并没有猜错,她对那安文玉果真就是故意的……
裴湛毫不怀疑她对男人的吸引力,先有李显晟,现有安文玉,还时不时有个李徜对她念念不忘……
越是美丽的人或物,越容易吸引肮脏的目光。
裴湛目光阴鸷,将她的手从头顶放了下来,又打量着她的一只手。
她的手指修长,像初生的笋尖,色泽饱满,指甲盖粉色盈盈,被他小麦色的大掌一衬托,更显雪白粉腻。
翩翩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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