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诗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雷鹏飞说:“背后有双黑手在卡我的喉咙,想孤立我,打击我,让我的美丽乡村梦泡汤,把我赶走,他胡汉三再杀回来。周巍巍失踪,只是他们整个阴谋中的一个环节。”
郁诗诗呆了,他知道是谁:老村长谢有财和他的一群帮凶。但她没有说出口,呆了一会,有些紧张地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雷鹏飞顺势说:“所以诗诗,你要理解我,支持我。让我理顺关系,找准症结,再对他们实施反击。现在,我的头脑里有些乱,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必须跟郭小茹搞好关系,我是指工作上的关系。他们这样做,就是挑拨我与她的关系,你明白吗?这是一个很歹毒的计谋,比明里跟我斗,要厉害得多。他们明里斗不过我,就来暗的。”
郁诗诗点点头,感慨地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里,也这么复杂啊。”说着,她转身往外走,“那你们谈吧,我先回避一下。”
雷鹏飞想了想,又叫住她:“对了,诗诗,我们在山中的事,既然都知道了,我想就把刘飞挟持你的事,到派出所去报案。然后把他抓起来审查,也许对追查周巍巍有好处。”
“好的,我听你的。”郁诗诗说,“那什么时候去呢?”雷鹏飞说:“我明天先去,如果一定要你去做笔录,你才去。你没有时间的话,我让警察到学校里来做笔录。”
两人都没有亲热的兴致,只有用眼睛深深地对视着,沟通了一下心灵,郁诗诗就走出去。
她走了不到十分钟,郭小茹就骑着踏板车来了。她沉着脸走进办公室,把踏板车的钥匙放在雷鹏飞办公桌上,冷冷地说:“把踏板车还给你。”说着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来,垂着眼皮不看他。
雷鹏飞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见她尽管擦过脸,但眼睛还是红红的,都有些肿了。看得出,她哭得很厉害,很伤心。雷鹏飞既心疼,又内疚,就放柔声说:“小茹姐,你这是怎么啦?”
郭小茹敏感地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马上关下眼皮,冷漠地说:“你不要叫我小茹姐,叫我名字。以后,我们不谈别的,只谈工作。”
雷鹏飞真是百口难言,也不知从何说起。他只好讷讷地说:“你肯定听到什么传言了?这样生气!我想,你是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郭小茹心里的气还是没消,口气很硬,也很冲,“不是我误会你,而是我看错了你,上了你的当!”
雷鹏飞只能顺着她,口气软软地,想说服她,否则就会谈崩,关系搞僵,那就会严重影响村里的工作。他不笑,也不气,只是坦诚地看着她,轻声问:“你上了我什么当呢?”
郭小茹又撩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声音硬硬地说:“你是个骗子,一直在骗我。我被你骗得失了身,你却又偷偷抛弃我,移情别恋跟别人好了,你,你,不是人。”
说着眼睛一红,又“哧哧”地哭起来。雷鹏飞心疼得要命,真想走过去抱住她,安慰一下她。可是他不敢,门开着,也怕郭小茹不肯,还斥责他。
郭小茹边哭泣边诉说,像个怨妇一般:“我原先,是不认识你的,你一来,就追我,哄我,骗我。我相信了你,被你弄得意乱情迷,晚上都睡不着觉。你得到了我,玩腻了我,就把我一脚踢开,你好恨心啊!”
雷鹏飞真是有口难辨,委屈地说:“不是的,小茹姐,你冤枉我了。”
“哼,我冤枉你,亏你还说得出口?”郭小茹真是恨极生冷啊,她脸若冰霜地说,“本来,我轻信了你,这几天,就要去法院起诉离婚。现在,我把起诉书撕了。”
她也是个烈性的女子,爱憎分明,心里藏不住东西,有话就要全部说出来。这其实也是她的一个好爱之处。雷鹏飞被数她落得尴尬不已,但他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喜欢她了。他轻声埋怨说:“你撕它干什么呀?”
郭小茹嘲讽地淡笑一声,说:“我就是说,配不上你,你偏要哄我,骗我。我是一个高中生,你是一个大学生,还要读研究生。你是正式有编制的国家干部,尽管现在只是一个小村长,可将来你前途无量,你会远走高走,当镇长,县长,市长,甚至省长。而我呢?我只是一个村妇,不属于正式干部编制的农妇,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不,想吃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