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鹏飞愉快地留下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也问他要他个手机号码,就告辞出来了。
他们开了车子往医院赶。找到周巍巍的病房里,她们母女俩都不在,雷鹏飞就打孙小英的电话:“孙会计,你们在哪里?我跟郁老师到医院里来看周巍巍。”
孙小英好像在哭,她声音喑哑地说:“我们在做笔录,小巍好惨啊,这个小流氓不是人,呜呜呜。”孙小英伤心得呜呜大哭。
雷鹏飞心里一惊,马上安慰她说:“孙会计,你也不要太伤心。你们在公安局里吧?我跟郁老师过来一下。”孙小英说:“我们在一个宾馆里,在洪山宾馆206房,公安局开的。”
“好,我们马上过来。”雷鹏飞挂了电话,对郁诗诗说,“快,我们去听一下周巍巍的遭遇。”
“在哪里呀?”雷鹏飞带着她快步走下去,坐进车子就用手机设置导航,然后开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往洪山宾馆赶。出于好奇,也出于对女生安全方面的教育需要,雷鹏飞和郁诗诗都十分迫切地希望,能听一听周巍巍的遭遇。
他们赶到洪山宾馆,来到206房门前,伸手按门铃。孙小英出来开门,她的眼睛肿如葡萄。她声音喑哑地说:“雷村长,郁老师,你们来了。”然后上前一把抓住雷鹏飞的手,使劲摇着,“哧哧”地哭着说,“雷村长,我家小巍多亏了你啊。”
雷鹏飞赶紧打断她说:“快不要说这个话,我们进去听一下她的遭遇行吗?”孙小英又握住郁诗诗的手,说:“郁老师,我女儿的不幸遭遇,让你也受苦了。”
郁诗诗被她感染,眼睛也湿了,她抹着眼角说:“孙会计,最辛苦的是你。快不要哭了,我能进去见一下周巍巍吗?”
孙小英推门进去,把那个负责做笔录的女警官叫出来,对她说:“冷警官,他是我们村里的雷村长,我女儿就是他救出来的。她是周巍巍的老师,他们想进去见一下周巍巍,听一听她的遭遇,行吗?”
冷警官想了想说:“按理说,这是不可以的,但考虑到你们的特殊身份,我去跟焦警官商量一下。”她进去与另一名做笔录的男警官商量了一下,出来对他们说:“可以,进去吧。但不要多说话,以免影响她的情绪。”
这次,郁诗诗抢着走在前面,她迫切想看一下自己心爱的学生。她一走进房间,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周巍巍就站起来,亲切地叫了一声:“郁老师。”郁诗诗朝她走过去,打量着她说:“周巍巍,你没事吧?”
周巍巍一头扑入郁诗诗的怀抱,呜呜大哭起来:“郁老师,我好惨啊,差点被他折磨死,呜呜呜——”郁诗诗也哭了,她边哭边说:“老师也不好啊,不应该让你,这么晚回来的,呜呜呜——”
雷鹏飞也热泪盈眶,连两个做笔录的警官的眼睛也红了,他们都用手指去抹眼睛。过了好一会,冷警官才抹干眼睛,对他们说:“你们都坐下,听周巍巍说下去。”
然后她对周巍巍说:“周巍巍同学,你继续说下去,刚才说过了,就不要再说,从第三天,刘飞突然离开说起。你不要有顾虑,他们一个是你老师,一个是救你的恩人,你还像刚才一样,慢慢说,啊。”
“嗯。”周巍巍点点头,郁诗诗心疼地用纸巾去给她擦眼睛。
“刚才我说到第三天晚上,刘飞跟朱小明想把我卖了。”周巍巍静下来,一边回想一边说,“先是朱小明打的电话,后来刘飞接过去说。他怕我听到,就躲在外面去说。我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但开头几句话我听到了,他们要卖我,在跟对方讨价还价。为了不让他们发觉,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打完电话,刘飞进来,骗我说,要把我送到市里的医院去,说我妈妈已经转到那里了。开始我以为是真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骗我。”
小姑娘嘴巴干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说下去:“刘飞在卖我前,还要想搞我,用那种不要脸的话来哄我。怕他伤害我,我只好用话讨好他,他却说来说去,要我用身体感谢他。我说我还小,等长大了才感谢他。他说不行,等得时间太长了。我不肯,他就开始强逼我。我拼命反抗,他一个人没办法征服我,就让朱小明进来,先是按住我的双脚,后来刘飞又让他跳到床上,按住我的头和手。他再剥我的裤子,我大声喊叫,拼命挣扎,但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