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顾颖园为什么死!我也是真的不知道顾长安为什么献祭,但我真的是乐玦,也是harry,如假包换!”harry伸出三个手指比比划划的发誓。
“关于长安的事情,你还知道哪些?顾长泓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小鱼儿问道。
“之前在格尔木的时候,为了让你们帮我,我说的话有虚假的成分在,但大致就是这么多,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复杂,我在格尔木的敬老院里确实见过长安,但是我不知道顾长泓的死和顾长安有没有关系,可是顾长颐确实是割开顾长泓的动脉,这是我亲眼所见,我不知道为什么顾长泓说是顾长安杀了他,我知道顾长安的身世还是偶然听我伯伯说的,但是当时我为了报仇便没有和你们说。”
“你现在倒是诚实坦诚啊!”王千山冷冷的说道:“早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已经重新做人了嘛!真是的!我告诉你们这么多消息,还不感谢我,没有良心······”
“我想知道那你为何能创造出格尔木的四维空间?harry你又是从哪里来?”小鱼儿看着harry玩世不恭的表情,认真的问道。
harry长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卷进这些是是非非,虽然我曾经欺骗和利用过你们,但是在格尔木你们帮我报仇却是事实,我这一生,一直活在恐惧,仇恨和囚禁之中,在黑暗之河上流连了近百年,没有自我,没有自由,更没有朋友,直到我遇到了你们,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像阳光一样照亮了我的生命。”
harry坐在地上,单手托着下巴,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中:“听伯伯说,我和哥哥我出生在1919年的民国,本来也是家境富裕,生活优越,可从小我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能力,当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我的思想可以隔空移动物体,可能就是因为这种能力,我和哥哥被顾家的族长带到了当时格尔木的福利院。因为顾家族长清楚,一旦祭坛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顾家就会有灭顶之灾,毕竟谁又能抵挡长生不死的欲望呢!这也是为什么顾家一直安于青海一隅,如此低调的原因。我到他身边后,他用尽一切手段训练开发我的潜力,就是为了让我创造出可以隐藏古羌族祭坛的特殊空间体,当强大的思维意识再辅以陨石中巨大的电磁能量做载体,平行空间就诞生了,格尔木是我的杰作,也是埋葬我哥哥的坟墓,顾族长给了我不平凡的人生,却也剥夺了我作为人最简单的快乐。创造了平行空间之后,伯伯不敢放我离开,他把我锁在黑暗之河上将近百年,那些飘荡在黑暗之河上的光团,其实都是我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伯伯突然让我出去念书,虽然我身边一直有顾家的人时刻的监视,但那也好过待在黑暗之河上,你们无法想象当我看到外面那光鲜美好的一切,我有多么的想念我哥哥,因为思念,我变得绝望,因为那百年的孤寂,也更加深了我心底的恨。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了Kevin,他帮我摆脱了顾家人的监视,后来顾长颐找到了我,我便开始在她的帮助下,一次次的回青海刺杀我伯伯。至于为什么引你们去格尔木,除了当初我和顾长颐合伙之外,是有人告诉我,只要把照片寄给一个叫黄河的人,就会有人来帮我杀死顾家的族长,当时我与顾长颐的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我已经失手了那么多次,只要能杀了他,为我哥哥和我自己报仇,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我寄出了照片,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其实,说来可笑,顾族长每次献祭,我也都是获益者,因为他需要我帮助他稳定这个空间,所以他也必须让我活着。我的这双手,我的这个人,同样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血!在报仇之后,我变得越发的迷茫,我是恨他,但是其实我最恨的却是我自己,因为我曾因为恐惧而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屈服,这样的我应该也不值得哥哥的原谅!”
“是谁让你寄照片的?”王千山追问道。
“最开始我也不知道!在格尔木的第二层空间里,我遇到了长安,他只是说起过小鱼儿,并没有提及她的朋友,事情结束后,我出了格尔木,在青海我看到了富贵,见他当时行踪诡异,我便感觉不对,跟踪了几日我发现,富贵一直在他爷爷甘平的授意之下和顾家的人接触,不仅如此,甘平名下产业也都是顾家所赠,我去过甘平的家,查过他的电脑,原来照片是甘平发给我的!富贵的人和叶传峰派来青海调查格尔木事件的人明里暗里接触了几次,叶传峰知道的消息,也是富贵有意放给他的,后来你们就被带到了我老板Kevin那里,来到了昆仑山!在整个事件中,富贵一直都在暗中推着你们向前走!”
听完harry的话,小鱼儿沉默了,她和长安认识十年,这十年里的每一寸光阴都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现在她记忆中的人儿却开始变得模糊了,他们口中那个有着奇诡身世,有着狠辣心肠的人,真的是他的长安吗?她不愿意相信,他隐瞒了他的身世,他有预谋的献祭,他杀死了顾长泓,若假如这一切是真的,那么长安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不理解,甘爷爷和富贵又是为什么这样做呢!”王千山问道,虽然和甘爷爷接触不多,但那个学识渊博,举止文雅,对待小河和她们宛如祖父般疼爱的人,真的还有着另外一副脸孔吗?和她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富贵,真的另有所图?王千山不愿意相信。
“很简单,你们的甘爷爷也有欲望,也不想死!他和顾颖园相识,对顾家的事如此了解,眼看耄耋之年,垂垂老矣,又怎么会不生出他念,人之常情,我倒是觉得正常不过!”harry略有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