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两个臭小子是在故意整我们。”摸摸下巴,曹义民看着在斜躺在校场边的石阶上数着钱的杜远和卓非凡恨恨地说。
赵正苦笑一声:“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拿他们没办法。该给的赏银得照给,该放的假也得照放。”现在的赵正已是彻底地怕了这两个混蛋。听得曹义民的意思似乎还想报仇,他连忙劝阻。
举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曹义民的眼神仍不放过坐校场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的二人:“一般的人在那种鬼气森森的场合下看见一具尸体突然坐了起来,没被吓得魂飞魄散已经是很不错了。而如果能冷静做出判断,断定坐起来的是人而不是鬼。那么这绝对是一个冷静胆大心细的人中之龙。可是这两个人居然不但看穿了我们的布置还不动声色地耍了我们一把,真是不知让人如何评价。除非――――我们的计划一开始就被他们知道。”
“这绝不可能。”赵正摇头打断了曹义民的话:“知道这个行动的不过五个人,而且其它三个还是我们临时通知的,除非是你我两个人泄露行动计划。不过这是绝不可能的。”
曹义民对着赵正摇摇手掌:“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不是事前知道了这个计划,那么只能说他们是江湖中的老鸟,这才可以在苍促之下迅速改变计划,狠狠的耍咱们一道。而且这两个人还得心意相通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搭一挡的把这场戏做得这么完美。”
“你还在怀疑他们是王胡子的人?我对你的怀疑可不敢苟同,如果单是王胡子的两个卧底能这么胆大包天地在我们俩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敢毫不手软的把我们给整得这么惨,那他王胡子恐怕现在就不是纵横苏杭三府而至少是纵横闽浙戆三省了。”
“我现在倒也不是怀疑他们是王胡子的人。就象你说的,如果连王胡子的卧底都敢这么胆大包天的把我们耍得团团转,那我们还凭什么和他斗。”
“那你的意思是”赵正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曹义民往四周扫视了一眼,这才神秘地弯下身子,低声说道:“我怀疑他们是”曹义民神秘地伸出一个手指往天上一指。
赵正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惊讶:“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是”赵正也往四下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如果他们是上面派下来的,那怎么会不跟我们俩打个招呼。”
“如果是上面派下来的,自然会给我们俩打招呼。但是如果是上面的上面派下来的人呢?”曹义民阴沉着脸,把头转向了校场的方向。
“这,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王胡子盗匪案中的猫腻你虽然不大清楚不过你总该有所耳闻吧。如果传闻是真的话,这可是惊天的巨案,刑部派员下来查实不是很正常的么?”
赵正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做?是协助他们还是”
“怎么做?什么也不做。”曹义民把赵正又按回了椅子上,然后不停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还是什么也不做最适合。反正这个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的职权也管不了他们。再说我们也只是耳闻而已,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要装着对这事一无所知的样子来。如果我们协助他们的话,万一案情没有查清,咱们可斗不过那帮子家伙。如果我们报告那帮家伙上面来人了,那就等于上了他们的贼船。这样不但昧了良心而且那帮家伙一旦被抓住了马脚,咱们也得被牵扯进去。只有什么也不做,那样各方面我们都不用怕,反正就算是出了事,咱们就一推六二五,可以说我们一无所知也可以说我们是受上命差遣身不由已。”
赵正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这么瘫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才虚弱地说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咂咂嘴,赵正还是很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他们是刑部派下来的人么?”
曹义民微微一笑:“咱们这届公差学堂的训练课程你是知道的,完全是按照特种武装捕快训练大纲训练的。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甚至是一个普通的捕快进来,也得适应好一阵子。而那个林远却一直显得游刃有余。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他能有这么好的体力?而且你见过哪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会死皮赖脸要死要活的进入公差学堂。”
曹义民显得很激动,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越走越快:“还有那个卓越,我曾经亲自偷偷检查过他的包袱,在他包袱里发现了一堆从没见的零件。我除了能够勉强认出其中部分零件可以组合出一个手弩外其余的竟一个也不识得。除了京城刑部的刑事重案局或者是特别监察部之外还有谁能有这么精巧、这么厉害的武器。”
被曹义民一番话讲得矛塞顿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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