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陆雨轩又冲着外面打了个手势,早等得不耐烦的几个厂卫顿时面露喜色,一人急急跑到杜远和卓非凡的身边,躬身说道:“二位侯爷,天色已不早了,厂公请二位侯爷速速动身。”
杜远一挑眉毛,径直走到马车边上,掀开布帘冲着陆雨轩吼道:“这么急催着我们干嘛?到了京城也该先号个房子,把住的地方先安排下来才行。你着急个什么劲?”
陆雨轩抬眼淡淡地扫了杜远一眼,说道:“不用了,咱们直接进皇城面君。”
杜远愣了一下:“直接就去皇宫?你有这么大的权利?”
陆雨轩把苍白的脸转过头,不再看杜远,轻声说道:“原来我是有这么大权利的。”
杜远与卓非凡对视一眼。见陆雨轩如此失落,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欺负他,只得闭上嘴,坐上马车,顺着陆雨轩的意一路快马加鞭地来到皇城侧门。
陆雨轩首先跳下马车,连令牌密旨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出示,守门的小太监便乖乖地将门打开。
陆雨轩与守门的小太监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又走回来,面色愈加不好看了起来。
“二位侯爷,皇上要单独见你们,本官另有任务,便不陪着你们了。二位请随这位公公进去便是。”
看陆雨轩这副模样,卓非凡想安慰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将手在他肩膀上拍拍,以示安慰。
陆雨轩突然没头没脑地低声说了一句话:“圣意难测。”
杜远与卓非凡俱都听见,却不做什么表示,随着那小太监一路前行。
杜远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皇上在哪儿见咱们?”
“皇上在寝宫等候二位侯爷多时。”
杜远与卓非凡的脚步微微一顿,又接着若无其事地向前行去。
那小太监察言观色,伶俐的很。又接着说道:“皇上这些天每日一起床便问二位侯爷今日到了何处,可又不许咱们派人去催促二位侯爷的行程,只是让奴才在宫门处候着,可见皇上对二位侯爷的爱护呀。而且皇上从不在寝宫里接见外臣,今次可是为二位侯爷破了例呀。”
小太监显是会错了世祖皇帝的意思,还以为他们二人圣眷正浓,于是对着二人语带献媚。杜远与卓非凡却都心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平淡地笑了一笑,随手塞了小太监一张银票,以示感谢。
小太监偷偷地看了一下银票上的数额,脸上立时笑成了一朵花,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皇上今日破例多吃了两碗饭。”
小太监虽说讲得隐晦,但杜远细细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世祖皇帝知道他们二人今日便到,心情不错,连午饭都多吃了两碗。
杜远和卓非凡对世祖皇帝如此开心大惑不解,他究竟是准备了什么招数来准备对付他们俩呢?
好不容易,他们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面,小太监不敢再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到门口敲了敲门,紧闭地宫门吱哑一声打开了。里面出来了几个小太监,排成两排站好,垂手不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杜远与卓非凡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昂首跨过门槛,走入宫内。在他们身后,大门缓缓地关上。
寝宫里的窗户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外面纵然是阳光普照,但寝宫里却只有几盏昏黄摇摆的烛火在提供光亮,显得一片阴森。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不好意思,朕曾经身受重伤,见不得阳光,所以只能委屈二位在此见朕了。”
寝宫里被纱笼着的那张榻上,卧在上面的人动了一下,将纱拉开,露出一张皱纹密布的脸来。
杜远与卓非凡同时笑笑说道:“无妨无妨。”
皇帝哈哈一笑:“平常的人到了我这,都恨不得跪得低低的,把头死死的伏在地上。也只有你们俩人才会以这样平等的姿态与我说话。”
杜远耸耸肩:“这里你最大,如果你非要我们与你这么说话,咱们也可以勉为其难一下。”
皇帝慢慢地坐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地神色,依然带着从心里发散出的喜意。含笑仔细打量了杜远与卓非凡一番后,他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这里有茶有酒,需要什么自己倒。我把太监都赶了出去,你们只能自己动手了。”
杜远也不客气,自己走到桌子上端了两杯茶,自己拿着一杯,又递给卓非凡一杯,却好似忘了给世祖皇帝带上一杯。
皇帝也不以为忤,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样的表现,更加让我肯定了”
“肯定什么?”杜远低着头啜着茶水,头也不抬地问道。
皇帝笑而不答,却低声反问道:“你们来自哪个年代?”
皇帝的声音虽低,在杜远与卓非凡听来,却不谛响雷一般。两人同时坐直了身子,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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