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顺喉而下,自臀后插出,轻轻一搅,就将他脑袋和身躯内,搅成了一锅烂肉,叫这个影响土石的力量之源,在瞬息之间就没了声息。
“噗呲。”
王越将蛇骨鞭自地下抽身而出,又在抖动间放出一股高频震动,将鞭身上赃物震落,回卷落回腰间。
这时再回头往崖上看,一路过来都是一片狼藉,全都是刚才那位易现身口中地主大祭司所造成,这样的力量,若是放到战场上,如无对手克制,简直可以称得上可怕。
但此世天下各国仅是武士级或以上的存在后续就有十万以上,个中高手绝技必定层出不穷,修习其他各类术法,能对付他的存在恐怕也不再少数。
如若不然,这蔡国凭借一群地主祭司,恐怕就能所向披靡了。
解决掉这位祭司,易先生之前又已被抓,驻点内的人,也在之前他那波“次声”攻势中,非死都是重伤,这次针对技击营的袭击,目的几乎已完全达到。
既为巢有拿下了易先生,而解决了此处技击营驻点,蔡国针对申南图谋中的淮上计划,也当会瘫痪,他来日若至淮上,也就可以有一段时日可以休息整理。
稍后,他叫墨蝰入地下,试图在死去祭司身上,获取些有价值的东西,诸如宝物、术法秘籍之类,但遗憾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找到。
往后他又去搜了技击营驻点,顺手将内里被次声波重伤昏迷的武士清理了,最终结果,除了几把不错的青铜剑,五把短弩,以及些许记录了零碎情报的羊皮外,再无其他收获。
等到他从里面出来时,巢有许是见这边动静已经平息,也已赶了过来。
“巢有?你这是?”
再见面时,巢有整个人都有些不对,浑身衣服上沾染了大片血迹,面上没半分表情,一片呆滞,情绪无比滴落,更有一种无限的痛苦和悲哀在其中隐藏,并且他是一人回来的。
“易先生跑了?”王越疑惑问道。
巢有摇了摇头,小声道:“没跑,我一剑将他杀了。”
“杀了?那若无易先生,你妹妹怎么办?”王越奇怪的问。
“呵呵呵!”巢有笑了起来,笑的无比诡异,道:“我还有什么妹妹,刚才我按公子交代,与了易先生掌了五十个嘴,又与他有些口角,易先生在怒极时失了口,说我妹妹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技击营杀的?”
“不是,易先生失口后,被我逼的都说出来了,好像是几年前吧,蔡国与象国有一场战争,双方死伤了几万人,战后因处置不当,造成了瘟疫,一位技击营的武士,将瘟疫带回了汲地,导致汲地分部也发生了大疫,我妹妹就亡于那场大疫中。”
巢有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在这世上,我再无亲人了。”
“谁说的?”王越看了看他,对他道:“你还有。”
“没有,我父母早逝,妹妹也死了,哪里还有呢?”
“你错了,巢有。”王越看着他的眼,对他认真道。
“你是个男人,没有了妹妹,未来却还可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在过往,你被技击营要挟着为你妹妹而活,如今你如何就不能为自己而活,为未来的亲人儿女而活,为他们而战呢?”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你却还要继续活下去。”
“我相信,你妹妹临死前,也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昔日你父母死时,也未曾想过自己会绝后吧,你应该好好活着,开枝散叶,建立起你自己的家族,年年为他们祭祀香火,不要叫他们成了孤魂野鬼。”
“这?公子?我!”
王越大笑着,指着远处广袤的山林,道:“这天地如此之大,以你我之能,何处去不得?我们不但要好好活,而且还要活的更好。”
“行了,别想了,人生路漫漫,还长着呢。”
说罢,感知着蛇纹武士所在的方向,他就大步离去。
巢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王越那番话,无疑在他骤然失落空荡的茫然中,给了他一个方向,一个目标,也给了他希望,当下急忙跟上,两个高速纵跃行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林间。
下午时分,王越带着路上已被他换了个形象的巢有,无声无息的回了营。
黑胡既去,也带走了妖狼,技击营申南驻点又被清理,接下来他与吕里小君子的队伍,一路上一边行路一边整训民兵,却再无阻碍,几日后就到达了景国吕里氏所掌两邑中的临川邑。
没了蔡国技击营的搅风搅雨,吕里小君子进入自家地盘,又提前派人通知了他父亲吕里子,他那位可怜弟弟的一切图谋自然落空,随后吕里小君子兑现了在尹阴大夫府上时与王越的承诺。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王越和小君子、申到、南仲礼文暂作分别,准备先作简单安顿,来日再往吕里邑参加小君子的婚礼,于是就领着民兵队伍,浩浩荡荡,沿着邑中车道,往小君子在临川邑划拨与他的溧南庄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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